輕輕推了推衛六月,衛六月沒有放開他的意思,注視著他,等他的回答。
紀初六情緒低落下來,他捂著臉不敢看衛六月,道:“哥哥是皇子,妃嬪眾多,身負皇室子嗣延綿重任,我……我……”他實在說不出他會吃醋。
衛六月聽了,黑潭般的眼底蕩滿了寵溺的笑意:“初六怕是會吃醋?”
紀初六把臉捂得更嚴實,扭扭捏捏地點點頭。
衛六月的笑意蕩得更開了,他的初六真是太可愛了。他騰出一隻,拉開紀初六的手,“初六,看著我。”
紀初六順從地把手放開,攀在衛六月的肩上,兩人目光剛一撞上,感受到衛六月溫柔的眼底升起了熱度,不知不覺地又勾住對方深情熱吻了起來。
都是血氣方剛成年男人,兩人都在情感方麵壓抑已久,直至現在才知他們相互心意相通,醞釀多年的情感釋放,激吻起來可不得了,一發不可收拾,不過這回紀初六總算也有了些經驗。
兩人的呼吸開始急促,紀初六也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被壓在案幾上,與衛六月擁在一塊,薄薄的布料下隱約傳來對方的體溫,他的衣帶也鬆開了,露出結實飽滿的胸膛,曖昧的氣溫急劇加升,雙方看著對方的眼底都燃起了火烈的渴望,他們都對對方動情了。
突然,一隊步調整齊一致的踏步聲,重重地從帳篷邊走過,是一隊巡邏士兵剛剛經過。
紀初六驚了一下,才發現他已被壓在案幾上,尤其驚覺他與衛六月都差點沒能控製住自己,要不是巡邏士兵巡過,他們馬上就要滾案幾了。
他慌亂地看著衛六月,臉紅心跳地喘著粗氣,有些不知所措。
衛六月撐起身子,意猶未盡地俯瞰著紀初六,手指輕輕滑過他緋紅的臉龐和紅腫的嘴唇,再劃下描畫他精致的鎖骨,疼惜道:“初六,別慌!”俯身吻了一下他的鎖骨。
紀初六以為衛六月還要繼續,驚恐地往後退縮。
衛六月起來,無奈地揉揉紀初六的頭,安慰他,說:“不會的,初六。”這裏太容易被打擾,膽小的初六會被嚇壞的。
紀初六鬆了口氣,也跟著坐起,覺得他身上涼涼的,這才發現他的衣服不知不覺都快被衛六月扒光了,下手可真快!
瞄了一眼衛六月,他的衣服隻是被他扯鬆了一點,能從寬鬆的縫隙間隱約看到一些壯實的曲線。
下腹的熱脹麻感突然再次徒增,紀初六連忙移開視線,拉起衣服遮擋那個令人窘迫的地方,尷尬又難受,真的難受極了。
衛六月也好不了哪去,他早就不敢看紀初六了,兩人背對坐在案幾上靜靜著等待情動之火退卻下去,連話都不敢說。
兩人人是坐定了,心卻從未靜下來過,都在想著對方,而且還近在咫尺,觸手可及,卻又不敢相看,生怕再次勾動天雷地火,再發不可收拾。
坐了很久,那團火卻非但沒降下去,反而越燒越旺,兩人呼吸又急喘起來。
沒辦法,衛六月隻好起來,整理好衣衫,穿上盔甲遮擋一下,走出了帳篷,找地方緩解去了。
衛六月一走,燥熱的氣氛頓時冷卻下來,紀初六好受了一些,獨自坐了好久才緩解下來,沒想到忍耐會這麼難受。
原以為兩人相互表明心意,下麵的日子會過得如蜜裏調油,濃情蜜意。
然而並沒有,兩人都齋了這麼多年,都是壓抑已久精力旺盛的正常年輕人,心意是相通了,情感卻還沒完全渲泄出來,因某些原因不能很好釋放,兩人更是難耐,遠遠隔空對視一眼都會引火自焚,更別說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