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感冒(1 / 2)

“少爺饒命,少爺饒命……”陸姑姑又大哭求饒:“求少爺看我盡心伺候過夫人和大姑娘的份上,求少爺饒我一命吧。”

“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做過什麼嗎,為了早日得到自由也是費盡一片心機,做得如此隱誨。”衛六月冷淚地說:“不然,我妹妹還是可以再活一段時光的。

你以為她不知道你對她做了什麼嗎?可她還是央我到官府幫你除去奴籍,換良戶籍。

她不跟你計較,可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嗎?”

陸姑姑聽後,不再大哭求饒,怔忡了好一會,才頹敗地坐在地上喃喃:“原來姑娘都知道,姑娘都知道,可她還記掛著奴婢,記掛著奴婢,姑娘對奴婢這麼好,嗚嗚嗚嗚,奴婢對不起姑娘,對不起姑娘……”

倒在一旁的武夫冷笑:“哼哼,你這毒婦,咎由自取,活該!”

陸姑姑卻沒理他,縮在一邊,繼續小聲自言自語。

“你這忘恩負義的小人,當初酗酒鬧事惹禍,若不是陸姑姑,你早被人打死了。”醜四一腳向武夫踹去:“你若不負她,她豈會落此後果?都是因與你一起後她才變了。”

衛六月看了看武夫,眼中滿是厭惡鄙夷,動了殺機,紀初六卻對衛六月說:“哥哥,大過年的莫要為這等小人沾了血腥。橫豎他也跑不了,年後再處置他吧。不能便宜了他。”

還是要處置,還不知怎麼處置,但肯定不會輕饒,再往後挪個八九天,漫長的等待宣判,使內心的恐懼壓力徒增,這是一種心理折磨,比立地處置還要狠!這是紀初六能想到最狠的報複了。

衛六月自然由著紀初六:“也罷,把他關好。再讓他折騰兩天。”

武夫不知紀初六在給他打心理戰,還以為紀初六始終是個心如他的眼晴一般無害的善良的娃兒。說不定過了幾天舒服日子就淡忘了傷害,處置輕點或者讓他痛快點。

又一轉想,可這衛少爺可不是個善茬,怎會輕易放過他,不死也會把他折騰得死去活來。

不過衛少爺可能會由這心善的娃處置呢,可是剛才這娃說了不能便宜了我,這是幾個意思……

武夫已經陷進了令他一時絕望一時又充滿希望的無限設想中了,很快他自己會受不了這心理煎熬。

衛六月讓醜四把陸姑姑和武夫分別關起來,過完年再說。

紀初六看了看衛六月頭上的灰霧,又濃又厚,桌子上的驅寒茶都放涼了,他一口都沒喝。

唉,感冒而已,隨他吧,現在喝驅寒茶也沒用了。

“啊嚏——”衛六月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紀初六拉起衛六月的手:“哥哥,回房休息吧,別累著染了風寒。”

“哥哥可強壯了,不會啊——嚏——”衛六月又揉揉鼻子:“嗯,鼻子癢。”

紀初六吩咐小廝去請戚大夫過來,他扯著衛六月回房讓他躺下休息。

戚大夫來了,紀初六好奇地看著他為衛六月號脈,看舌象,最後說是普通傷寒,開了方子,囑咐衛六月喝了藥休息幾天就好了。看診完畢退了出去。

小廝很快抓了藥熬好端過來,紀初六小心翼翼接過藥:“哥哥,先起來吃藥。”

“不吃,太苦了。”衛六月竟怕吃藥。

“有蜜餞呢,喝完吃蜜餞就不苦了。”紀初六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