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清晨起床後,夏石就一直在想著昨晚的事情。醫師和家人最後鬧得不歡而散,夏石在他們都走後,偷偷的溜了出來。
又一次在13號病房前蹲了會,幾個大人都不在,還是那個年輕人,陪在老人家身邊。他不時的對著老人家說話,說著說著更是哭了起來,然後睡了過去。
夏石不明白昨天的那位家人為何那麼如此激動,他一起床就特意上網查了查那位女醫師所說的話。原來老人家的病,說白了就是腦死亡,她腦功能已經永久性喪失,而她最終必定會死亡,隻是時間長久的問題。
看來這病真的沒什麼辦法醫治了,怪不得昨晚那男人看了文件後,如此的激動。比較慶幸的是那年輕小夥還沒有得知這個消息,不知他知道後會如何接受,看得出來他對老人家有很深的感情。不過,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最後他是會知道的,隻希望他節哀。
夏石還是如同昨天一樣,在整個醫院轉悠。今天他的計劃就是先查看血庫的位置,考察周邊的環境,然後在想以後的應對辦法。血庫很是挺難找的,經過數小時的時間,夏石終於找到了它。隻是確實它的保全設施很不錯,有專門的密碼鎖,而且不時會有巡查人員。看來,還是晚上再來一趟吧,看看晚上有什麼收獲。
到了中午時分,夏石吃過午飯就又來到了13號病房處。此時,在病房的門口,正站著昨天的那對家屬夫妻以及那位情緒化的大叔。
“讓她走,也是件好事,還有什麼可求的,她這樣到最後還是一樣會……”
夫妻中的女方對著大叔權說著。大叔沒有說話。
“媽媽應該也不想這樣下去,她是個信主的教徒,她應該早點投入上帝的懷抱,這樣,我們也可以努力開始新的生活。”
見中年大叔還沒有說話,夫妻中的男方考慮了很久。
“要是別人問起來,就說是睡著的時候去世了。”
男方沒有等大叔回話,就對女人說。
“你啊,去跟醫生說,我們同意了。”
中年大叔聽著他的話,大聲叫了起來。
“所以說,你們是要把老媽殺死嗎!”
夏石聽到這裏,才是真的明白昨晚大叔的憤怒,原來那份文件是份安樂死的文件。(這裏虛構安樂死在國家是可實施的)
“小聲點。”
“什麼小聲點!”
“要把好好的人弄死,而且還是我們的老媽,還要我怎麼小聲!”
“說實話,這樣子已經幾個月了,你不是聽到醫生說了嗎,沒有醒來的可能了,沒有!”
“所以說,就要殺死老媽嗎!別開玩笑了,我媽是不會死的,我堅決不同意!”
大叔說完就氣憤的離開了。
這時昨晚那個女醫師,又出現在了這裏。
“你們商量好了吧,請在文件的這裏和這裏簽字。”
女醫師把文件拿了出來,等待著他們的答複。
“我們還是要再考慮下,回來再說吧。”
“這樣啊,那麼你們就要等到2個月之後了。”
“額?為什麼要等到2個月之後啊。”
“這種事是院長才可以進行的,但是院長過兩天要海外出差了。”
“我們再考慮考慮2天把。”
夏石在旁一直聽到他們離開,他很是詫異這對夫妻的想法,怎麼會想到安樂死這種國家暗地裏支持的法案。他更是莫名的討厭那名年輕的女醫師,或許是旁觀者清吧,他感覺那名醫師如同暗地裏的雙手,緊促並急切的希望這種事會進行下去。
站在13號病房門口,夏石依然看到那名年輕人在為老人祈禱。他不禁心酸,少年,你可知道,你的父母正在奪取你奶奶的生命上越來越近了。
遠離那個病區,夏石果斷的回到了自己病房,趴在床上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那對夫妻以及女醫師對生命的藐視,衝擊著夏石的腦海,他不明白,也不像去明白他們的想法。期間,水柏河來過電話說要來看他,夏石沒有讓他過來,他現在的心情實在不是很好。
一直等到晚上,任務的事情才讓夏石慢慢平複了下來。就這樣他在病房一直蹲到近12點多,他打開病房的門巡視下四周,發現沒有任何人就迅速走了出來。向著血庫方向。
來到血庫這邊已經很久了,角落邊的夏石感覺這對他很困難,晚上的巡視不比白天差,而且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他哪裏知道門上的密碼啊。對於一個在讀書時就說偷試卷,然後放棄的人來說,這個挑戰真不知上升了多少階。之前想象的是美好的,現在看來隻能放棄了,再等多6天任務更新吧。
夏石剛打算折返,聽到“嗶”的一聲,他看向血庫方向,隻見一個人提著一個包裹向安全通道走去。去看看吧,好奇的他跟著來到了安全通道,沿著前方人的腳步,向樓下走去。不多久,他跟著那人來到了位於樓下的一個物品處理站,隻見那人打開其中一個方形的鐵質大箱,然後再打開手裏的包裹,把裏麵的東西放入大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