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屠萬是為雄(1 / 2)

吳冕坐在床上,瞅著手上的宅男神戒發呆。

早上在修車廠時的凶險景象還曆曆在目,他猶記得自己倒在地上時所受到的痛楚,但奇怪的是從自己被打倒在地到現在躺在這張床上之間的事情他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裏麵自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蹊蹺,吳冕也知道這蹊蹺肯定和手上的戒指有關,他用手再次搓了搓戒指,小綠人還是沒有出現。

吳冕不由得有些著急,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真的要找女人的血來給它喝?

太扯淡了。

拍拍腦袋,那段莫名奇妙失去的記憶還是被封存在腦海深處,無論如何都無法記起。

這種感覺很難受。

他穿上鞋子,走出房間。

袁觀潮正在樓下和袁小曼下象棋,袁小曼麵色凝重,袁觀潮雲淡風輕,薑還是老的辣。

見到吳冕下來,袁小曼問:“想起來了沒有。”

吳冕搖搖頭:“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嚇傻了?”袁小曼太天真了。

袁觀潮笑笑:“別拖延時間,快動棋。”

袁小曼不滿意的“嗯——”了一聲,音拖得很長:“你就不會讓我一步?”

“你們警察抓犯人的時候,犯人會說你就不會讓我先跑一個小時這種話麼?”袁觀潮說著把旁邊的椅子給吳冕,“好好看著,棋道如人道,棋盤如戰場。”

吳冕雖然不知道袁觀潮有沒有什麼大本事,卻也知道這樣一位老人吃的鹽比自己吃的飯都多,謙遜一些總不是壞事。

而且他平常也挺喜歡下棋。

隻不過這幾年一直在最底層奮鬥,沒什麼時間摸棋,所以棋藝早已生疏許多。

一個一種性格,一個人一種下棋方式。

從下棋其實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思維方式與性格類型。

袁小曼屬於純粹的攻擊型人格,在棋盤上大開大闔,遇子便殺,如果眼前是戰場,早已經鮮血彙流成河,白骨堆積如山。

袁觀潮畢竟上了年紀,沒有那麼大的衝勁,但是又不會讓人覺得軟綿綿的毫無力量,而是有一種雲淡風輕的感覺在裏麵。

講究的是一個敵不動我不動,敵欲動我先動。

就像棉花裏藏著一根毒針。

有句話叫虎父無犬子。

袁小曼作為女兒如此嗜殺,袁觀潮這個父親自然不會好到哪裏去,隻不過他閱曆深,經驗足,把這一點很好的壓製隱藏了起來。等到機會一到,誰都無法阻攔。

棋盤之上,袁小曼用炮轟了袁觀潮一個小卒,袁觀潮毫不理會,挪動一枚馬。

這一棋無論在袁小曼眼裏,還是在吳冕眼中,都沒有絲毫用處。

但是袁小曼已經和父親下了無數次棋,深知自己父親的風格。

他是斷然不會多走任何一步多餘的棋子來浪費時間的。

所以她陷入了沉思。

吳冕發現袁小曼沉思的時候很美,隻不過沒敢一直盯著看,怕這位從第一次見麵就一直凶巴巴的姑娘把自己給大卸八塊了。

帶著處男之身下地獄會下油鍋的。

袁觀潮隻是笑,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像大隱隱於世的世外高人。

袁小曼雖然明明知道父親這著棋有著什麼用處,卻偏又想不通透。就像明知道身後有個人,卻怎麼都看不到一樣的恐怖。

最後她在袁觀潮的催促下走了一步感覺對自己最有利的棋。

袁觀潮的馬又跳了一下,袁小曼開始著手準備將軍。

當袁小曼還差一步就能使棋變成死棋時,袁觀潮的馬跳,吃了一個子,將軍。

袁小曼出炮殺,結果炮剛落子,她就後悔了。袁觀潮的炮正等在那裏準備吃她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