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這些人講話之前,吳冕給周誌濤打了個電話。
他對於攻占臨安街是非常有信心的,但是保不保得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劉靖仇擁有半個江安區,想要奪回一條街,那自然是輕而易舉。所以吳冕給周誌濤打電話,意思是讓他帶警察來看著點。雖然劉靖仇那些人不怕他們,但是有警察在,總不能還持械鬥毆,畢竟是國家組織,你可以不怕警察局,但你能不怕武警不怕軍隊麼?
按吳冕的意思,就是既然是合作的關係,自然不能隻有自己在這忙活了。
這時候已經是大晚上了,警察局裏的警員大多都已經睡覺了。
但是劉靖仇這件事情,江安區警察局是非常重視的。既然吳冕有了行動,他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周誌濤掛掉電話,在老婆不住埋怨的嘮叨中穿起衣服,然後頂著冷風向警察局而去,嘴上嘀咕著:“這小子肯定故意的,這行動可不怎麼樣。”
周誌濤說得沒錯,這行動是不怎麼樣。
從各個方麵說,這都是一場不經思考且異常魯莽的行動。
不過……此時正在臨安街的吳冕聳聳肩,他要的就是這效果。有國家機器的保護,再菜的行動,也總能得到些什麼好處的。
吳冕轉身向七夜大廈下麵的小廣場走去,那裏還站著四五十號人等著自己呢。
七夜大廈,名字很霸氣,其實也就是一棟七層小樓而已。一樓是電梯大廳,大廳裏隻有幾個迎賓員。二樓是KTV,三樓是酒吧,四樓是迪廳,五樓是網吧,六樓是棋牌室,七樓是黃毛一幹人的會議廳。
在大廈下麵,是一片空地,地麵由大理石鋪就,倒是顯得頗為輝煌與耀眼。
此時的廣場上,站著將近一百個人。
其中四十個人站在正中間,一個個凍得瑟瑟發抖,另外二三十個人拎著鋼管和砍刀站在外圍,虎視耽耽的看著這些人。
隻要這些人稍有不對勁,那些家夥就會拎著砍刀直衝而上。
吳冕下了樓,費德諾立刻迎上來,給他遞了根煙。
吳冕接過煙噙在嘴裏,費德諾連忙給他點上,讓吳冕裝足了老大的樣子。
不過看著眼前這人頭攢動的場麵,他還真有些激動。
這他娘的老子小時候語文可從沒及過格,口才著實不怎麼的,萬一這些人執意要反抗,可就得真的大開殺戒了。
就是不知道劉靖仇那混蛋現在得到消息沒。
四處看看,穿警服的人沒來,提砍刀的人也沒來。
難道現在的人辦事都這麼遲鈍麼?
重重吸了口氣,吳冕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我叫吳冕。”
下麵的人抬起頭看著他,大多眼中都是憤怒,對於來砸場子的人,他們當然是恨到了心裏的。
他們雖然也是混社會的,但也都知道這行的凶險。能不打架,他們自然不想打,黑社會打架,那可是有啥上啥的。你說安安穩穩的跟著一個老大多好,嘿,有些人偏偏喜歡砸場子爭老大。
這些人的念頭雖然不一而足,但除去一些有野心和好戰的家夥外,基本上所有人的心裏都是這麼想的。
富貴險中求。
這話對於那些隻希望有點小財然後舒舒服服過一輩子的人來說,就是扯淡。
吳冕眼前的這些人中,這樣的人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