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隻見藤條漫卷,鋪天蓋地的向四人衝來,於鬆泉從背包裏掏出一把匕首便砍,匕首看起來就是一把普通的戶外匕首,刀身卻隱隱有著青藍色的流光,乍看之下仿佛塗了一層劇毒。於鬆泉自然不會隨身帶著一把浸了毒的武器,當一把武器上所附著的靈力強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會以各種形式體現出來,比如當年的龍吟劍,拔出時發出的的嗡鳴聲會如同巨龍的低吟般回蕩。又如紫電清霜兩把名劍,一把劍刃上有紫色電光流動,一把寒氣逼人,當周圍水汽充足時揮動起來會在劍刃上形成霜花。韓宇看的出這是一把名副其實的法器,所以藍色流光應該就是靈力外溢的具象化表現,至於為什麼會是這麼現代化的外觀,想必應該是於前輩為了方便攜帶才如此打造的吧,也許是為了旅遊時候生個火砍個柴也說不定。
於鬆泉揮舞匕首,將漫卷而至的藤蔓奮力砍斷,不敢請仙出馬的李炎比旁邊手忙腳亂的嶽雲啼也好不到哪裏去,高喊著:“於叔兒給我也來一把啊!我要被困住了。”於鬆泉氣惱的答道:“你當我搞批發的是嗎?有多少都要帶在身上,閉上嘴省點體力吧!”
韓宇想起自己也隨身帶著把不知有多少作用的茶刀,反正沒什麼好方法,不如先掏出來應個急,也沒時間細細考慮抓出茶刀就砍,這回的韓宇總算沒太倒黴,隨著刷刷的響聲,被茶刀砍到的藤蔓竟然也應聲而段。
嶽雲啼急的大喊:“韓宇快用你的瞬間移動帶我出去!”這一喊,為韓宇引來了紛紛的側目,連李炎都好奇的看向韓宇。
韓宇頓時有些尷尬的說道:“我哪裏會什麼瞬息移動!”
此時的嶽雲梯已經被藤蔓卷住,渾身上下動不得分毫,邊哭邊喊道:“你胡說!上次你和李炎在球場上用過,我都看到了,你快點用啊!我不想死啊!”最後幾句喊的已是接近歇斯底裏了。
李炎在一旁低喝一聲,“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話還沒說完,自己也被捆了個結實。
韓宇也隱約明白了為什麼嶽雲啼幾次三番讓自己教他瞬息移動,看來自己去鬥地縛靈時穿越結界的過程被嶽雲啼誤會不淺,隻好解釋道:“我真不會,你看到我們消失的那次隻不過是進入結界的過程,就是你見過的那個地縛靈的結界,我沒那麼厲害。”韓宇手裏的刀是越舞越快,但周圍湧向他的藤蔓也越來越多。
“你放屁,韓宇我信錯你了,你想吃幹抹淨,好,就當老娘被鬼壓床。”嶽雲啼聲嘶力竭告訴大家,她是真的被嚇壞了。
山霧造成了極差的可視性,本就對人產生了極大的心理壓力,被捆住任人宰割的無奈感又讓她無法像前兩次那樣鎮定自若的謀而後動。
嶽雲啼這時的恐懼感不同於她前兩次,前倆次是見鬼和遇襲,那時的她感受的是害怕和擔憂,那種害怕下人的反應往往是不知所措和驚恐萬分,而這一次,她更多的感覺是,自己可能將死於任人宰割的無奈和不甘,所以她近乎癲狂般喊叫著,也近乎無恥般求饒著。
嶽雲啼臉上和著眼淚和鼻涕對李炎求道:“帶我走!帶我瞬息移動!我給你當老婆,當情人,你想怎麼樣都行……”隱約又看到李炎被捆的比自己還嚴實,便對於鬆泉哭求:“於叔叔,救我,你想怎樣都行,我都給你!”
於鬆泉的刀刃過處茲茲冒著白煙,但也抵不過越來越多的藤蔓,累的氣喘籲籲的說道:“女孩子害怕我理解,但你這害怕到不顧形象,讓你男朋友以後怎麼做人?你這樣的我可消受不起。”說完,還不忘對著韓宇補一刀,“小子,你剛剛不是要拜師嗎?看到了沒,我也快折這了,實在沒什麼教你的,我看你順眼,要是能出去,我給你打幾把趁手的武器,這妹子分了吧,再找一個,婚禮錢我包了。”
韓宇也覺得嶽雲啼表現的太有損形象,隻是李炎和於鬆泉都表現出如此的敵對,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索性尷尬的笑笑,“咱還是先走得了再說吧。”
雙拳難敵四手,好虎也架不住群狼,四人無一例外的都被捆的像粽子一般架在空中,失去了著力點,幾人徹底無可奈何。
這時山裏響起了一曲清歌,眾人不禁側耳傾聽,曲調悠揚中略帶著一絲魅惑,如情人在耳畔呢喃私語,又如戀人在身邊道訴衷腸,令韓宇幾人如醉如癡。
一名女子身著黑紗,伴著歌聲淩空飛踏,足尖不著寸草,絕世容顏之上頂著一支草環,齊肩短發帶起一點靈動。
女子落於藤蔓之上,足尖輕點虛空,如花間精靈般嬌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