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村,幾人便馬上考慮起了住宿問題,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很多當地村民熱情的迎了上來,紛紛爆出了自己所開出的價格。原來,這裏雖然偏僻,但常常有悍不畏死的驢友們成群結隊的入山探險,途徑此處便稍作停留以做休整,有的自然要留宿一夜,久而久之,這裏便自發形成了特定的旅遊景點,各類的服務也越來越完善了。
這座原始的村落可謂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不僅客房布置的簡潔大方,還在餐飲和便民買賣上花了一番心思,最令韓宇一行人驚訝的是,這裏竟然家家都通了電燈,雖然網絡不通,但是已經可以打電話了。
韓宇自知是個窮苦民眾,這裏的住宿也不便宜,而且也決定繼續承擔自己男友的責任與義務,所以決定和嶽雲啼住一間房。誰知嶽雲啼卻提出了反對:“還是算了吧,我可惹不起你的未婚妻,咱們各住各的,這次回去之後,你結你的婚,我上我的學,各不相幹,你也別再糾纏我了!”嶽雲啼說的是陰陽怪氣,仿佛一直以來,都是韓宇糾纏著她一般。
其實嶽雲啼本來也不想這麼早就和韓宇鬧掰,畢竟自己的安全還寄托在韓宇的身上,但時日一久,她也漸漸摸透了韓宇的脾性。韓宇既然說了要幫她,就一定會幫到底,而且自己有意展示的這幅形象,也更像一個女朋友對自己戀人出軌的一種正常反應。鑒於剛剛遇到山魅時形象毀的太過嚴重,嶽雲啼也是暗恨的把責任偷偷歸咎於韓宇身上,再加上得知韓宇並無法傳授她所期盼的能力,嶽雲啼也不再委屈自己,給這麼一個又窮又沒用的廢物占了便宜。
韓宇略有尷尬,嶽雲啼生自己定親的氣也好,厭惡自己交不起房錢也罷,即便是她在遇到危險時表現不佳被別人譏諷,不也是自己無能的表現嗎?或許自己真的不該高攀於她吧,隻是占了人家的身子實在過意不去,所以暗下決心,無論以後嶽雲啼是否願意和自己攜手白頭,這次都要幫她到底,哪怕粉身碎骨。
李炎怕韓宇尷尬便接口道:“也好,晚上我一個人睡有點怕,韓宇和我一個房吧。”然後嬉皮笑臉的看著韓宇,直到看的韓宇心裏毛毛的才補了一句:“別亂想啊,老子是直的”。
於鬆泉也不害臊的老不正經起來:“巧了,我晚上一個人睡也有點怕,不如這位姑娘將就一下和我一個房?哈,和你們年輕人開開玩笑感覺自己都年輕了,不用琢磨了,開三間房,韓宇李炎住一間,我和這女孩各住一間,房錢我付,我大小也算個於董,這點錢還不至於讓晚輩破費。”其實於鬆泉是有意惡心一下嶽雲啼,但照顧到韓宇臉麵,玩笑開的也是點到即止,至於住店花這點小錢,對這位鋼材廠老總來說還真就沒看在眼裏。
幾人收拾停當便去找些吃食,韓宇也在村民那裏弄了件衣服套上。雖說嶽雲啼和大家關係不太和諧,但身在荒山野嶺也隻能委曲求全,一起行動才是生存之道。幾人找了一家看著比較別致的飯莊,飯莊的門頭上雕刻著“一品長白”四個大字,綠色的藤蔓植物順著兩旁的對聯攀爬至頂,巧妙的造型明顯有人精心布置過,對聯右邊寫道“一山有四季”,左邊寫道”十裏不同天”。
嶽雲啼看到藤蔓便想到了南宮翎,也想到了令自己顏麵盡失的場景,便暗暗蹙起了眉頭,但礙於自己無法為大家做決定也便沒有因此而發聲。
韓宇看著門頭的對聯有些出神,想了一會兒對於鬆泉說道:“按照押韻的習慣,這門聯應該是從右往左讀的,想不到這山間野地也有人如此遵循古製,這麼一來看上去也更有意境了呢。”
李炎不等於鬆泉張嘴便搶著說道:“這兒這麼偏,新事物新思想傳播的慢,古一點不是正常嗎?”
韓宇笑笑說道:“也是。”
於鬆泉一臉鄙夷的對著李炎說道:“就你最厲害,你爸當年要是像你這麼純真,別說會請個仙兒出個馬了,就是請來漫天神佛也保不住他的公司。把別人都看扁了,那自己在人家眼裏就圓了,圓了就可以滾了,懂嗎?孩子,我替你爸給你上一課,記得錢就不用給了,別忘了我的酒。”
李炎被訓斥的點頭哈腰的連連稱是,韓宇在一旁觀戰笑而不語。
這裏平時很少有外人到訪,飯莊能有如此裝潢已是不易,所以並沒有設置單間,幾人倒是沒有在意,可一進了大廳才發現,大廳裏吃飯的人並非僅有韓宇一行人,在座之人,和尚道士西裝革履的應有盡有,竟然還有幾個西方傳教士模樣的人也在閉目養神,要不是進來之前專門看過飯莊牌頭,韓宇還以為自己參加了武林大會或是錯進了某個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