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女孩兒目光灼灼的看著韓宇,韓宇略一遲疑,對秦博廣幾人所在的方向揚了揚下巴:“他們比較想去,你讓他們去吧。”
食人女孩兒立馬擺出攻擊姿態:“塌了,咬你!”然後,爆射而出,向著韓宇揚爪揮臂,呲牙怒目。
韓宇沒想到對方的情緒會喜怒無常說變就變,但剛剛自己的一招威力巨大,體內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也還沒搞清楚,不敢再貿然出招。於是伸出手掌置於身前,連連求饒認輸:“我去,我去。”
食人女孩兒見韓宇出掌,以為自己將要受到攻擊,本能的張開嘴就向韓宇的手指咬去,待一聽清對方承諾,立即身體急停,閉嘴側臉,避免傷及韓宇。
無論出於什麼樣的原因,韓宇此時都不想和麵前這個女孩兒再次動手,所以一見食人女孩兒停止攻擊,立即暗暗吐出一口濁氣。
可是,韓宇剛剛放下的心還沒穩,食人女孩兒便將臉湊了過來,韓宇心中一緊,不知對方是否又有變故,身體微微後傾,準備變招出手。
誰知女孩兒,隻是用舌頭在韓宇臉上輕輕一舔,歪起頭用無邪的雙眼看了會兒韓宇:“嗯,好孩子!”
這一下韓宇的心中可是五味雜陳,也虧得南宮翎和李炎身上有傷,沒有跟入洞中,否則那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節奏了。
眾人既是好奇,又是疑惑,但因為互相之間的關係並不融洽,所以都隻是暗自揣度,並沒有交流什麼。
秦博廣心領神會的陰陰一笑,抬手正想給韓宇來個落井下石,又突然想起了韓宇剛剛那驚天動地的一招,表情一窒,立刻改變了話語:“既然韓兄想去,那我們也就不再爭執了,勞煩韓兄了,或許拯救蒼生的大業就要仰仗韓兄你了。”然後微微鞠了一禮,簡直是表情得當,動作瀟灑。
韓宇的尷尬被秦博廣所打斷,淡然答道:“秦博廣,你真是假的可愛,我喜歡,因為你算不上是偽君子,你是徹頭徹尾的真小人。”說完,就向著洞中岔路口大步走去,在到達岔路口處時,稍一停身,頭也不回的冷冷說道:“不過,以你我二人的關係,還是別稱兄道弟了,因為那樣下去,說不好以後我真的會因為你而背上了手足相殘的惡名。別誤會,我不介意當壞人,我隻是介意和你……扯上關係。”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岔路。
地洞之中,岔路口內,韓宇越是向深處走去,明滅的光影便越是強烈,仿若大雁鳴啼的嗡鳴之聲也越是清晰。韓宇提心留神,步步謹慎的向前走著,天子望氣暗自運行,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可是向前行進了不多久後,便感覺身前似乎有著無行的能量阻礙著自己前進。韓宇提升了炁在體內的流動,以便抵抗麵前的威壓,可提升之後非但沒有感覺輕鬆,甚至有種寸步難行的感覺了。
韓宇繼續提升著天子望氣術的運行,麵前的威壓也隨之變強,強到了無以複加。韓宇的天子望氣術已經貫了手太陰心經和足太陰腎經,因此體內的炁在經脈之中往複,越行越快,越聚越多,而外來的威壓也與之同步增大,絲毫不讓,終於韓宇支撐不住,被威壓震退,倒飛而出,撞在山壁之上。心腎兩大髒器,也因行功過巨而反受內傷,此時韓宇已是麵色慘白,雙唇絳紫。
韓宇苦思良久,心想不如就此反身回去,承認自己沒那個本事進去算了。可是一想到洞內女孩兒在自己臉上輕輕的一舔,和對著自己那認真的威脅,韓宇也隻能搖頭歎息,不知如何是好。
韓宇正自思考對策,前前後後的踱步幾個來回,突然一拍額頭,發覺一事,為什麼現在完全沒有感覺到威壓。盡管光影依然在明滅,盡管嗡鳴依然在繼續,但自己真的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和傷害,莫非和自己運功有關?又或者這威壓隻是在排斥我的天子望氣術?難怪洞中的女孩兒說,這些異象是因我而起,原來如此,這其中的緣由以後務必要搞清楚。
韓宇找到了問題的關鍵,後麵的路就基本上順暢無比,過不多時,韓宇終於走到了盡頭,入目之景,驚的韓宇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