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田裏,一片遼闊的花海,微風吹來飄起了弱不禁風的花瓣,空氣中彌漫著濃香的味道。花海中童筱妃穿著一件淡粉色的吊帶長裙,飄逸的長發夾伴著淡淡清香,頭上帶著一頂花草帽;她閑神地閉上雙眸,雙臂緩緩在半空中張開擁抱清風的溫柔,像極了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從遠處看來這是一幅畫家精心嗬護用一筆一墨描繪出來的美圖。
身後,在刺眼的光芒裏走出一名身著白色襯衣、臉帶陽光般的笑容的少年來。他洋溢著幸福將童筱妃摟入懷中,在她耳際邊細聲密語,然後兩人都笑了;空氣中充斥著他們爽朗的笑聲,你追我跑直至夕陽落去,累了就在一塊大石上彼此依偎,從背影看似一對已邁入黃昏階段的老人相依相偎。
但是這對令人羨慕的情侶卻讓厄運對他們招了手,17歲的她卻去了一個最至愛的男孩。
“筱妃小姐醒醒,筱妃小姐該起來啦!張家的人來了!”雪兒輕推醒沉浸在夢魘中的童筱妃。
童筱妃緩慢地睜開眼睛,不料一道刺人眼球的光芒又令她迅速磕上眼簾,用小手揉一揉它這才勉強張開“都什麼時候了?”
“回小姐,已經是日上三竿了。”雪兒邊說邊忙碌將她扶下床,手巧地為她梳頭穿衣。
“你剛才說什麼張家的人來了?他們來與我何幹?”童筱妃遞一株梅花頭釵給雪兒,問道。
“小姐竟不知張家?那小姐可知張豐遇,張老丞相?”雪兒問其,又見童筱妃搖搖頭繼續說道,“張豐遇乃我朝大丞相,全國上下無一人不知曉他,張丞相在先帝小時候就伴之到老,以前先帝在的時候他可是朝堂的頂梁柱,但是自從先帝仙逝就沒有再插手朝堂之事了。”
看著雪兒兩隻眼睛散發出金燦燦的光輝又從她的語言中,便能得知這位張豐遇在朝堂的地位了,可是今日他來又為何事?又怎麼知道自己的存在?
“今早,張丞相來府裏說是來找尋自己的孫女,然後王爺這便讓奴婢來找小姐你了。”雪兒說出一二。
童筱妃得知緣由後,陷入一陣沉悶。
會堂
南瑾修覠正在和一位宇氣非凡、神采奕奕的老者共坐暢談。
兩個人平日裏可是在朝堂之上沒有什麼交接,這位張豐遇丞相也算得是位閑雲野鶴的老人,正如雪兒所說的自先帝離世後他便隱退朝堂不再插手所有國事,反而在家中過著田園一般的生活,但是歐陽欲廖並沒有借機把張豐遇辭去,盡管張豐遇什麼事都不管卻依然還是擁有重權在手,沒能把他辭去理由隻有一個:不能動,一動則亂!
“南瑾修覠據說有人找本小姐啊!”一道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沒有任何氣質的聲音插入他們談話之中,童筱妃由於心急還未踏入門檻就被不知名物品絆倒,心中驚呼:完蛋了!
許久仍未有任何痛楚傳來,方才抬頭看到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在她摔倒之際接住了自己。此時的張豐遇褪去平日的莊嚴正用極其慈祥的目光注視她,但是這讓童筱妃有了些憐愛,目光中除了慈祥更多的還有悔恨,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雪發侵染的老者心竟會莫名痛了起來。
“靈兒沒事吧?”張豐遇引她坐下,用關愛的語氣問她。
一時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童筱妃看向南瑾修覠,不知所措。
南瑾修覠起身走到童筱妃身邊輕摟著她,為他們介紹“筱妃,這位是張丞相;張丞相,這位便是筱妃了。”
“哦,你好。”童筱妃很有禮貌地向張豐遇行禮,來古代這麼多天了,南瑾修覠總會讓人來教自己禮儀這方麵。一開始會有些抗拒,但久而久之就覺得沒那麼麻煩。
“靈兒你可認得我?”張豐遇心急地拉著她的手,激動問道。
“不好意思,您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靈兒,我的名字是筱妃,童筱妃。”童筱妃很肯定張豐遇認錯了人,雖然她很不想打破這位即將邁入百年的老人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