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木辭西此人拖下去斬了!”太後怒斥,揮雲袖,語奪氣勢,不敢讓人為其求情。
話落便有侍衛欲要把木辭西拉走行刑,南瑾墨厘緊緊將木辭西護在懷中,瞳孔殺氣騰騰,若是侍衛敢上前一步便和他們作生死相鬥,這讓侍衛頓足原地不得去將兩人分開。
眾臣見之紛紛去當說客,為了能夠讓太後得滿意的結果好讓自己日後在朝堂爵位步步高升,甚至把自己的女兒搭上,作勢要把女兒嫁於南瑾墨厘。
“臣弟,朕稱你為弟便把你當一生兄弟,你若是能為自己著想甚好,但你今日之舉甚是不妥,你可知男男相戀不得好果子吃。”歐陽欲廖作緊張擔憂,苦苦相勸,從龍椅上走下來,到他們身邊。
“皇上不必相勸,臣下心意已決,莫要再勸。若此生不能與木辭西結合,便是是死也不能安樂啊!”南瑾墨厘說著,與木辭西深情相視而笑。
在一旁看著的童筱妃心受深感,南瑾墨厘和木辭西的愛情讓她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當初和周冉(既女主在現代因車禍死去的戀人)在一起也受過許多人的反對,其中就有周冉的父母。
這裏的人思想太過迂腐不比得現代人的開放,對男男耽美這種事還是不能夠接受。童筱妃踏出一步,到南瑾墨厘麵前向他示意,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走出來前她向張豐遇了解這裏對男男相戀所采取的手法,幾乎把她的小心髒給嚇出來了,不過為了這一對愛得轟烈的情人得到與其他戀人一樣的公平,她豁出去了!
大夫人在旁邊隔岸觀火看熱鬧,樣子看似鐵定看死童筱妃會弄巧成拙,誰不知道太後那個脾氣,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任誰也無法改變她的想法。
“太後,臣女童筱妃有話要說,可否請太後聽臣女說一二?”童筱妃自信滿滿,嘴角上掛一輪瑕月。
“你又是客人?”太後坐下詢問,冷言。
“回太後,我乃丞相之孫女——童筱妃。”她如實道來。
“哦?你就是那張其然將軍之女?汝父曾為護國大將軍,在戰場為國為民灑熱血拋頭顱是位有血有肉的男兒,隻可惜他死得早。”太後說著說著便露出惋惜神情,有顆愛才惜才的心。
童筱妃早聽聞太後雖不理朝堂之事,但她有野心做像武則天這樣傳奇人物,她的勢力從先皇就開始慢慢伸張,據聞歐陽欲廖這個皇帝能做得如此之穩大部分有她的支持,但她這種掐勢完全不信賴的支持對自尊和欲望強烈的歐陽欲廖有一定的反差作用,讓這頭蓄謀已久的野狼愈發凶狠,開始對她反抗,盡管是這樣,歐陽欲廖卻遲遲不動手扳倒她,想來太後也算是個狠角色。
“聽到太後的肺腑之言,想來我父泉下定倍感欣慰,在此臣女替我父謝太後了。”童筱妃欲作鞠拜,在一旁觀望的張豐遇和南瑾修覠等一行人不由感歎她這番說詞,小小年紀竟會這般懂事。
太後笑顏逐開,把一臉嚴肅嚇人緩開,大笑三聲,絕口稱讚“你有何話想與哀家說,哀家倒樂意聽聽你這黃毛丫頭的信口雌黃。”言中話,像在警告童筱妃若出言不遜定要治她罪。
“那便請太後聽臣女信口開河一次。”童筱妃氣勢如虹,故作高深,看樣子有十分把握說服太後,眾人聽之便豎起雙耳,聽她娓娓道來。
“臣女曾在一年前失蹤於人海之中,用這雙小腳踏破好幾雙草鞋,我順著一條不知流向何處的江河一路流浪,期間我遊曆過許多國家和村莊見證過戰爭為人們帶來的流離失所家破人亡,並送走交好的人們,其中我去到過這麼一個地方,那裏恍如世外桃源,沒有戰爭渲染的死亡和痛失親人的悲痛,那裏也沒有那麼多複雜的世俗,他們不顧天忌愛上一個人就是不顧一切,女人能夠和女人相愛,男人可以和他所愛的男人相守一生,沒有任何人的歧視,而且得到了村裏人的祝福,我想這世間最美好的感情便是不受任何世俗的侵擾並能夠彼此攜手共進退,他們不是沒有人去愛而去愛一個同性的人,而是他們不願意去將就其他愛情,如果在座各位的世界裏曾有那個人出現,而讓你們去將就與另一個人的愛情,你們願意去將就嗎?我想各位定不願去將就”童筱妃說著越發激動,一言慷慨使得在座的每一個人深受其感,她腦海裏以前總模糊不清的人此刻竟這般清晰可見,“太後如若強行將他們兩人分開,那他們沒有對方的餘生是如何過的?太後自小便對南瑾墨厘疼愛有加難道就這麼忍心看他孤獨悔恨過完這一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