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步啊,真的對不住啊,第一次來我們家就遇到這麼個事情。等下把那混蛋弄出來了,非得打斷他的腿不可,這麼小就不幹人事了。”
聽到這話,坐在前排的那個警察,發出了不屑的冷哼起來。
“哼,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原來這暴力基因是會遺傳的?”
薛母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主,剛才對於警察的冷嘲熱諷沒有放在心上,那是她心裏都顧著急兒子的事情,壓根就沒有往其他的方麵去想。
現在冷靜了下來,對於警察的這種態度當然要表示出自己的不滿了。
“我說你這個小同誌是怎麼說話的呢?有沒有素質呢?嗯?真懷疑你是不是走後門進來的,素質這麼差都能當警察,看來待會見到你們領導了,得好好去問問。”
薛母這話威脅意味十足,那意思就是信不信我去找你們領導去投訴你?
她用這個方法也收服了不少暴力執法或者不按規律辦事的公務人員,可謂是屢試不爽了。
但是這一次情況卻貌似有些不一樣,那個被薛母警告的警察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趾高氣昂起來。
“你這架勢是想去投訴我吧?行,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盡管去投訴好了。不過我看投訴的事情最好緩緩的,想把你那涉嫌謀殺未遂的寶貝兒子弄出來,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喲。”
這警察陰陽怪氣的話語,讓薛家二老的心咯噔的響了一下。
難道不是小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嗎?怎麼連謀殺未遂都扯上來了?
這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性質啊,一個是民事糾紛,一個可是涉及到了刑事案件的高度了。
薛虎現在隻有十七歲,稍有不慎就有肯能被這事毀了一輩子。
自己兒子是什麼德行自己清楚,雖說總是給自己惹事,又是好勇鬥狠的性格。
可人卻很機靈,知道輕重,從來都是在占著理的時候彩可勁的揍對方。
怎麼這次會這麼衝動呢?難道這件事情當中還有什麼貓膩?
想到這裏,一向麵對大事能夠處變不驚的薛父,沉吟了下,詢問道:“兩位同誌,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和我講講?”
“嗬……對不起,這是機密,不能泄漏。你們就等著去少管所看你們的兒子吧,還有,這一次別以為用錢能擺平問題。”那警察冷笑道。
從他話裏行間透露出來的敵意,讓步楓猜到,這警察是不是以前受過哪個有錢人的迫害啊?怎麼現在對錢那麼仇視?
不過他的這一番話,也讓薛家二老臉色不好看起來。他們好歹在龍港也算是個人物了,什麼時候被人用這種態度對待過?
未來嶽父嶽母被人打臉,步楓這個做女婿的自然是看不下去了。
正了正身,對著旁邊的薛晴問道:“薛大記者,你這個人民日報社會專題的金牌記者,不是以報道社會不良風氣為己任的嗎?怎麼在自己家鄉,看到這麼沒素質的執法者,也不想著報道一下?難不成還怕抹黑你們龍港的形象?”
被步楓這麼一說,薛晴頓時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下意識想說道:“步楓,我什麼……”
步楓卻打斷了薛晴的話:“嗬嗬,其實你不用去考慮那麼多,既然有些人都不為龍港的形象著想,你還考慮那麼多幹什麼?這兩位警官的處事風格和說話態度,很明顯就和人民衛士這個形象不同嘛。”
“我已經記下他們的警號了,把他們剛才的行徑都給錄下來了。有證有據的,一會你就趕篇稿子,記得把這兩位的警號也公布一下,省的到時候又拿臨時工出來說事。這年頭最冤枉的工種是啥?就是臨時工同誌啊,有黑鍋就是他們來背,我堅決不願意看到我眼皮子底下出現這種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