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澤雙手往腰間一叉,作勢就要拔下自己身上的最後一塊遮羞布,這可把範曉晨嚇得半死。
“等等!”範曉晨趕緊叫停,怒視著莫雲澤:“你這人怎麼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啊?”
“羞恥什麼?你是我老婆,又不是外人,再說,你去打聽打聽哪家夫妻新婚之夜睡覺不是脫光光了啊?比我現在還光呢!”莫雲澤笑眯眯道,他就喜歡逗範曉晨。
範曉晨氣急,惱道:“你可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啊,現在這舉止言行簡直就是給人民軍隊臉上抹黑!”
莫雲澤光著上身站在那裏,好像一點都沒有不自在,反而撇了撇嘴道:“解放軍怎麼了?毛主席還說‘共產黨也是人不是神,也有七情六欲’呢!你總不能將我們軍人應有的七情六欲也給抹殺了吧?這可太不人道了啊!”
“可是,我們結婚前有過協議的!”毛主席都出來了!範曉晨那個氣啊,這個臭男人居然還挺能言善辯伶牙俐齒的,哪天惹急了我,晚上偷偷把你的利牙給拔嘍!
莫雲澤點了點頭:“沒錯啊!我記著呢,不過協議裏貌似也沒說晚上睡覺不讓脫衣服吧?你這可是附件條件啊,做不得數!”
範曉晨一時倒被說得啞口無言。
“睡覺睡覺!”她說著抬手啪嗒一下將床頭的台燈給關了,心想你愛光溜溜隨你,我關了燈總看不見了吧!
臥室裏的大燈老早就關了,現在床頭原本明亮的台燈一關,屋子裏頓時變得黑漆漆的。
看不到莫雲澤光著的胸膛,範曉晨這才長長籲了口氣,心跳慢慢緩了下來,她懷春少女,未經人事,見到男人光著身體自然也有些心猿意馬。
可是剛鬆口氣,突然一個黑影走過來倒在了床上,並且隔著被子把範曉晨抱在了懷裏。
“啊!你幹什麼?非禮啊!”範曉晨嚇得大叫,以為莫雲澤要趁機強行占有自己,嚇得魂都飛了。
“嘿嘿,誰叫你關燈的,我找不到自己的被窩了,摸著摸著就摸到床上來了!”耳邊響起男人的嬉笑聲。
“臭流氓,你無賴啊!就知道欺負我,你們所有人都隻會欺負我!”範曉晨說著說著竟然低聲抽泣起來,她心裏著實委屈非常。
小時候就沒了媽媽,父親又欠了一屁股賭債,從小就忍饑挨餓,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連姥姥姥爺舅舅等媽媽的娘家人都沒有,爸爸這邊也孑然一身,總之這個世上除了一個不愛她的爸爸之外,其他的親人沒有一個。
那時候沒少受別人欺負遭別人冷眼。
記得範曉晨初二那年,有一天她回家不知道竟然被一個流氓尾隨了,她剛打開家門,便被流氓一把推了進去,然後對方隨手關上了門,淫笑著朝她撲了過來。
要不是範曉晨衝進廚房拿了水果刀極力反抗並且以死相逼,後來驚動了鄰居,流氓才跳窗跑了,不然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現在慢慢長大了,本以為日子會逐漸好轉,幸福也會慢慢到來,可是誰知道居然又稀裏糊塗地嫁給了一個大了她整整十歲的大叔,現在對方明顯更要來個霸王硬上弓。
自己的第一次居然就要如此屈辱地交給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男人,範曉晨越想越是難過,終於泣不成聲。
她這一哭,可把莫雲澤嚇了一跳,急忙從床上跳起來慌亂地解釋道:“你別哭啊,我逗你玩呢,不是真要做什麼壞事!別哭別哭!”
豈料他這一說,範曉晨哭得更厲害。
莫雲澤心裏懊惱:“姑奶奶,你小心哭壞了眼睛,說吧,隻要你不哭,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範曉晨哭聲小了點,哼哼道:“你要是先打自己兩巴掌,我就不哭了!”
她本是一句玩笑之言,隨口而道,可是哪裏想到莫雲澤隻愣了幾秒鍾,接著抬手甩了自己兩耳刮。
“啪啪!”
手掌和臉頰猛烈撞擊的聲音非常清脆響亮。
範曉晨突然住了聲,她也呆住了,她沒想到莫雲澤居然真的為了她打了自己兩巴掌,恍惚間,她感覺心裏脹脹的暖暖的,那兩巴掌好像不止打在了他的臉上,還打進了她的心裏,蕩起了一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