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到江濤的第一眼開始,就知道這江濤不是理想的夫婿,若是能夠瞧得上眼,那這門親事也算圓滿,可瞧不上眼,那就另當別論了。前往鎮南王府名義之上隻是熟悉一下這位即將成為自己夫婿的江濤,實則是要暗中觀察觀察這江濤為人處事,品行品德究竟怎麼樣!
想比較而言,似乎這位聲名狼藉,被無數人詬罵的小世子殿下,更加有趣的多!
她觀察力極其敏銳,早就看出這位突如其來的世子殿下,正是在天心酒樓之前擋住他們去路的如同乞丐一般的男子!
江東的話隻是敷衍,江晨自然知曉,從進入王府開始,臉上的笑容就不曾退卻,撇了一眼如臨大敵的江濤,江晨如同青鬆一般站立不動,雙手懸放後腰,淡淡的說道:“就不叨擾伯父了,王府之內已經有人準備好午飯,江晨這就告退!”
這位雖然沒有王位,但是被無數人稱之為王爺的江東,渾身一顫,猛然之間站立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江晨!
江晨毫不懼怕,與之對視!
許久,江東才收回目光,眉頭微皺,看了看江濤,低聲說道:“如此,甚好,甚好!”
鎮南王府看起來似乎家大業大,人丁興旺,其實不然。江天的大兒子,二兒子一心追求武學,到如今也未曾娶妻生子,三王爺江東也就江濤江燕一兒一女,至於剩下的江宇,自然留下江晨一個兒子。王府到了第三代似乎也就剩下江濤和江晨兩人!
在王府之內,除了這些人,以及可以算作半個王府眾人的寧傾城,地位最高的恐怕就是此時端坐在江晨對麵的老頭子。這個和看起來和林楊山莊老管家一樣從蒼老的老頭子,即便是在王府之外也有赫赫威名。早年鎮南王麾下有燕雲十八騎,個個驍勇善戰,跟隨鎮南王戎馬一生,到如今,也就剩下這白發蒼蒼的老頭子了!
“小少爺回來,何必要前往江東那邊受氣,雖說這些年來,江東勢力日漸增長,不過在老爺麵前,那不過是一層窗戶紙,一捅就破。雍地之內的五十萬鐵騎,還輪不到他來做主。若是世襲王位之後還好說,如若不然,他也就是一個小小的世家子弟,成不了氣候!”老人看著江晨,一字一頓的說道。
江晨譏笑道:“我過去自然是不可荒廢了禮數,這點做到就可以了,接下來他要做什麼,我接著就是,見招拆招,正是我的拿手好戲。當年我父親的死,和他決計脫不了關係,這些年雖說未曾在王府,但是這對父子的所作所為,多少還是有些耳聞!”
老頭姓陳,名飛!
“早年的事,總有浮出水麵的一天,也怪不得世人常說,願生生世世莫生在帝王之家!若是老爺隻有你父親一個兒子,那變省事的多了,可偏偏有四個。老大老二還好說,誌不在此,唯獨這老三,有青雲之誌。這些年,他費盡心機下了好打一盤棋,旗子遍布雲秦各地!我看他誌向不低啊!”
寧傾城撇撇嘴,坐在一旁,一邊剝著桔子,一邊不屑的說道:“誌向再高又怎麼樣,難不成他還想著一步登天,取代朝堂之上的第一人,從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江晨哈哈大笑起來:“我看你說的對,弄不好他就有這樣的野心!”
在王府之內,談論這些很是避諱,有道是隔牆有耳,風言風語一旦傳出,後果不堪設想,但是,江晨和陳飛寧傾城三人談論起這個無所顧忌,尤其是陳飛,即便是被江東聽到又怎麼樣,當年他就是一個不怕事的主,這些年來,鋒芒收斂許多,但也是一隻沉睡的老虎,一旦蘇醒,地麵都要震三震!
陳飛點點頭,繼續說道:“小少爺你在太陰學宮表現的不錯,世人皆以為你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能夠看清楚你本質的,無不有些智慧之人。王府之內算不得什麼威脅,那老三若是敢輕舉妄動,老爺也不會坐視不管!你要小心的可是那遠在朝堂之上的那個!所謂虎父無犬子,當年他就對你父親忌憚的很,對於你,若不是你小小年紀就前往太陰學宮,敗出這麼大的壞名聲,恐怕那位也會坐立不安!”
江晨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問道:“我想知道,當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和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