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等陸銘煜和裴璟熙上樓睡了,蘇然才能拿著睡衣和洗漱用品去一樓的衛生間洗漱。
這晚,左未未打來電話,向她訴說自己埋藏在心底的秘密,蘇然年長未未幾歲,所以以著過來人的身份給她了一些建議,姐妹倆這一通電話整整煲了一個多小時。
掛斷電話,蘇然衝著黑掉的手機屏幕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的事情都處理的一塌糊塗,還給人建議呢,真夠不自量力的。
一看時間,十二點多了,想著樓上的倆人早都睡了,所以她在房間裏直接裹了浴巾,拎著洗漱用品的籃子去外麵的衛生間。
自從蘇然住進來,陸銘煜沒怎麼睡過一個好覺,這不他又睡不著了,聽著身邊人兒輕淺勻稱的呼吸,確定她睡著了,小心翼翼的拿開搭在自己腰上的胳膊下了床。
他原是打算去書房抽煙的,出了房間本能的往樓下望了一眼,有昏黃的燈光。
她還沒睡?
也不知道在什麼的作祟下,鬼使神差的下了樓,她房間的門是開著的,陸銘煜走過去一看沒人。
這女人深更半夜的去哪了?
心裏正嘀咕著,背後傳來開門的聲音,循聲望去,隻見蘇然裹著浴巾站在浴室門口,浴室裏的燈還沒有關掉,含著水汽的氤氳燈光從裏麵傾瀉出來,仿佛給她的嬌軀蒙了一層光暈,煙霧繚繞的畫麵讓他聯想到90年代的古裝神話劇,好似仙女下凡,又似妖精化成人形的一幕。
被水汽蒸騰的泛著紅暈的嬌顏,白皙的頸項,雪藕削出般完美的香肩,兩條纖細的胳膊垂在身側,浴巾下麵露出兩截纖長勻稱的玉腿,還有人字拖裏露出來的可愛圓潤的腳趾……
雖然光線昏暗,可他還是將她迷人的****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瀉在胸前濕噠噠的烏黑秀發,發梢聚集的水珠在她如凝脂般的肌膚上劃出一道道泛著光的水痕,最終沒入胸前的浴巾裏,惹人無限遐想。
陸銘煜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名詞黑頭發的小妖精。
她現在是波浪大卷,頭發濕了以後變成直的,好在她沒有追隨流行去染發,陸銘煜覺得此時的她和記憶中的沒什麼差別。
因為他喜歡黑直發,璟熙因此也留了一頭長發,為此沒少花功夫做保養,這種刻意加工出來的直發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麼,當然他不會殘忍的說出來,打擊璟熙的迎合他的心。
蘇然是被他嚇到了所以才怔怔的站在原地,等她反應過來,護住胸前風光的時候,陸銘煜早就看的光光淨淨。
某人欣賞完美人出浴圖,立馬不買賬了,劍眉一蹙,壓著嗓子低喝:“你當這裏你是家了?”
蘇然的臉頰紅的都能滴出血來:“我、我不知道你會下來。”
陸銘煜闊步走到她麵前,淩厲的黑眸死死的鎖住她的臉龐:“我看你是時刻準備著……”勾引我。後麵三個字,他沒有說出口。
蘇然明白他的意思,極口否認:“我沒有!”
“這裏沒外人,說吧,你答應來我家做保姆到底有什麼企圖?”陸銘煜問。
蘇然驚訝的瞠大水眸,這男人……還真是無語,竟然倒打一耙。
蘇然答:“我這不是聽從你的吩咐麼。”
“哼”陸銘煜冷哼一聲,薄唇勾勒出一抹篾然:“你說這句話不覺得可笑嗎,你捫心自問,你什麼時候聽從過我的吩咐?按照我的意願做過事?”
“……”蘇然被堵得無話可說。
陸銘煜又問:“你不是已經勾搭上墨銜之了,怎麼還能屈尊到我家裏做保姆?”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墨銜之真的沒有什麼關係。”都這個時候了,蘇然還妄想著解釋清楚。
他猛然往前逼近,將蘇然鎖定在牆壁和他之間,一隻手撐在她頭頂上方。
後背貼著冷冰冰的牆壁,麵前是他幽暗陰戾的視線,蘇然一個激靈,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呼吸紊亂,身軀顫栗。
他、他、他想幹什麼?
她不知道,但從他陰沉的臉,蘇然可以斷定,如此曖昧的姿勢,卻不會親吻她。
“我警告你,別耍什麼花樣,若是璟熙有個三長兩短,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他切齒道。
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不但沒有緩解身體的寒冷,反而讓她感到又冷了幾分。
“嗬嗬……”蘇然冷笑出聲,抬眸望了眼樓上他們的臥室:“你害怕她?”
其實她知道他那麼說證明他愛他的妻子,在乎他妻子,不想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她非常明白!但她就是想故意刺激刺激他。順便也刺激刺激自己,讓自己的頭腦清晰一點,徹底的認清眼前的男人。
蘇然沒想到的是陸銘煜會滿口承認。
他說:“是,我是害怕,害怕失去她,請你認清一點,我們之間永遠沒有可能,收起你的小心思,別讓我厭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