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裴璟熙連連迎合道,為了不讓父親發現什麼端倪,她故意打了個大大的嗬欠,站起身來:“爸爸,你看吧,我上樓休息了。”
“去吧!”
一進房間,裴璟熙便把門反鎖住,拿出手機,拔通了一組號碼,電話一接通,對著電話那頭就是一通訓斥:“你是怎麼做事的?為什麼死的不是蘇鬱鬱?”
“不可能啊,我明明把糖果給了照片上的小女孩了。”對方被質問的一頭霧水。
“廢物,你怎麼不看著她吃了再走?”真是比豬還蠢的人。
“大不了我再去給她下一次藥。”對方不以為然的說,那口氣像是買錯了物品,再買一趟。
“不行!先暫停一切行動,過段時間等我通知你再行動。”現在要想出掉蘇鬱鬱,可沒那麼容易了,必須從長計議。
與此同時,盛集團。
文誌急衝衝的推開了總裁室門,“boss,你讓我找的人有下落了。”
陸銘煜狠狠的瞪了一眼賣關子的文誌:“他在哪裏?”
文誌上前將手裏寫著具體地址的便簽紙遞給陸銘煜,一臉認真的說道:“這上麵的就是他現在的地址,就在C市,不過是在一個偏僻的小鎮上,我們都沒想到他就在C市。”
對方還真是聰明,給他們玩了一把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的遊戲。
陸銘煜接過便簽紙,雙眼死死的盯著上麵的地址,臉色陰沉的嚇人,握著便簽紙的手緊緊的捏成拳,手背指骨泛白,半晌,從齒縫中迸出兩個字來:“備車!”
文誌驅車,出了市區,繞了幾座山,才到達一個很小型的鄉鎮衛生院。
他們倆人進去的時候,施醫生正在給病人開藥單。
看到正是兩年前給蘇然做引產手術的醫生時,反而平靜下來,站在門口等著他給人把病看完。
“這個拿進去讓護士給你打針。”
施醫生將開好的藥單遞給病人,然後抬眸看向陸銘煜,微笑著道:“有什麼不舒服,坐下來說。”
陸銘煜緩緩的走進,待那位病人進裏間的注射室後,幽幽的開口:“施醫生,好久不見!”
依舊穿著白大褂的施醫生一時沒反應過來陸銘煜是誰,隻覺得此人身上那股盛氣淩人的王者氣息太壓抑,壓得他透不過氣來,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還是想不起此人是誰:“你好,請問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施醫生真是貴人多忘事,兩年前A市兒童醫院的事,施醫生還記得吧?”陸銘煜咬牙切齒的冷聲問道,竟然不記得他是誰了?
聞言,施醫生臉色陡然大變,心虛又驚訝的一下從坐位裏站起來,驚慌的後退一步,指著陸銘煜驚恐的說道:“你是,你是……”
“陸銘煜!蘇然的丈夫!蘇鬱鬱的親生父親!”陸銘煜黑沉著臉,上前一步,揪著施醫生的衣領,咬牙切齒的把後麵的話給他補齊了。
蘇然的丈夫?蘇鬱鬱的親生父親?
他躲到這麼偏遠,連公車都沒有的村莊,到底還是找上門來了……
施醫生整個人一下癱軟,無力的雙手垂在身體兩側,衣服被陸銘煜緊緊的揪著,沮喪又恐懼的抬眼看著滿臉盛怒的陸銘煜:“你想問什麼,問吧!”
天網恢恢,做了壞事,這兩年他也是活的像老鼠一般。
其實,這兩年,他的日子也不好過,每當夜深人靜夢魘醒來的時候,他都無比的自責和愧疚,當時為了錢財,他把一個醫生該有的良知和醫德拋諸腦後,如今想起來,真是悔恨不已!
“你自己說。”陸銘煜死死的盯著臉色刷白的醫生,聲音猶如地獄的撒旦。
“兩年前……”
施醫生如實將兩年前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陸銘煜,他真的很後悔兩年前做的那件事,悔得腸子都青了!
兩年前因為迷戀上了賭博,被醫院開除,又欠下了巨額賭債,就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一個電話找上了他。
“我也是拿人錢財為人辦事!”施醫生害怕的低垂著頭,滿臉悔意的說道。
他和蘇然不認識,和蘇鬱鬱更是無怨無仇,若不是為了錢財,他又怎麼會做出那麼喪盡天良的事來呢?
果然是有人指使他做的!
陸銘煜臉色陰冷的滲人,冷聲問道:“是誰指使你的?”這才是他此行來的目的,不然直接找人幹掉他。
施醫生擰眉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當時就是電話聯係,沒有見過麵的。”
“男的還是女的?”陸銘煜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