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自己的老婆整天被別的男人惦記著。
“就算是給街上的流浪漢做,又跟你陸boss有何幹係?”猛然的從陸銘煜手中把自己的東西給奪了回來。
看著手中的毛衣,突然有些失神,那時候天冷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陳壓在自己心底的陸銘煜去外麵出差,肯定會受冷,如果自己親手針織一毛衣,是否會溫暖很多,於是想到沒有想的直接把原材料從網上給郵購回來,但是後來才知道看似簡單的東西,需要那麼繁雜的小步奏,但就算是艱難,自己都點點滴滴的看著視頻學起來,但從來都沒有想過竟然在沒有成品的時候,就被陸銘煜給看到了。
於是有些懊惱,又有些憤怒,因為陸銘煜擅自翻動了自己的東西,這就是在偷窺自己的隱私權。
“老婆……”見蘇然滿臉漲的通紅,陸銘煜緊抿下薄唇,聲音都拉低了很多分貝,臉上更是寫滿了委屈。
“別……陸Boss求你了,你哪來就回哪去。”看著眼前跟孩子般的大男人,蘇然在心底好氣又好笑,但是想到陸銘煜之前為自己做的種種,可不想就這樣的敗下陣來。
然後又立馬的扳起臉龐,可不想被他看透自己的小心思。
不然這些時日所堅持的一切可都是枉費了。
“然然,你就真的想看著我流落街頭?”墨黑眼眸中描繪著無限悲傷,似乎自己的處境很窘迫一樣。
而看著陸銘煜單薄的身子,一個不好的想法突然爬上眉梢,難不成就真的跟文誌之前所講的那樣,陸銘煜得絕症了?
又想起當時在出境口的時候,像是失去心智的裴璟熙手持含有艾滋病毒的針頭直刺破陸銘煜的手背……
難不成裴璟熙沒有騙大家?
“你……不會是得了艾滋病了吧。”想都沒想,一臉緊張的脫口而出。
而話音剛落,整個屋子都寧靜的出氣,令人窒息的氣氛逐漸詭異起來,當但意識到自己講了什麼的時候,為時已晚。
隻見滿臉青黑的陸銘煜,全身都散發著熊熊怒火,似乎是想要把眼前的女人給撕裂開來。
俊顏緊抽了一下,但是下一秒。
陸銘煜重重的把頭垂在了雙腿間,聲音中無限哀綿。
“竟然你都這樣說了,你要忍心把我驅逐到外麵嗎?而且現在天寒地凍……”
見蘇然壓根不動於衷,陸銘煜蹙了下眉頭,然後稍微背對著蘇然,快速的滑了一條短信過去給文誌。
“然然,我現在是身無分文,不信你打個電話給文誌。”還沒等蘇然說話,陸銘煜就按下了電話號碼。
不到一秒鍾的時間,電話就被接通了。
陸銘煜直接把電話湊到蘇然的耳邊,“陸銘煜,求你別來煩我了,你現在已經不是公司的總裁了,所以,你好自為之吧。”
文誌有些煩躁的聲音穿透進蘇然的耳膜中,蘇然有些錯愕,怎麼文誌的態度變化那麼快?
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滿臉疑惑,正要詢問文誌,但是電話卻被對方給冷冷掛斷了。
“看吧,文誌可是我曾經最好的兄弟,我們一起出生入死,但是,唉……這也不能怪人家,誰叫我得了不治之症。”看見蘇然有些動容了,陸銘煜繼續往下講下去。
“你被公司給裁員了?”想不到更好的安慰語句,蘇然剛說完就又後悔起來,今天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盡講些不該提起的話題。
“恩恩。”想都沒想,陸銘煜跟啄米的小雞一樣,直點頭,然後墨黑眼眸眼巴巴的看著蘇然,就跟個需要大人照顧的無助小孩子一樣。
就在蘇然晃神的時候,鬱鬱探出了小小的身子。
然後拉了拉她的衣服下擺,稚嫩的聲音徹底的打破了蘇然內心最後的戒備防線。
“媽媽,叔叔好可憐。”水靈靈的眼眸子,散發著善良。
“恩恩,然然,連鬱鬱這麼小的孩子都覺得我好可憐了,難道你就那麼的狠心腸,趕我走嗎?”陸銘煜也連忙站起來,學著鬱鬱的樣子,嘟囔著嘴,伸手輕輕的拉著蘇然的衣服下擺。
看到男子纖長的手指,蘇然嗬斥道,“放手。”冷冷的兩個字,讓陸銘煜急忙把手指給縮了回來,現在他可不想跟著她對著幹。
為了自身安全著想,看來還真的稍微讓一步。
“然然……”雙手垂在褲縫旁,低著頭。
“不要進裏屋,屋子裏任何東西沒有我的允許都不要碰,然後如果我知道你是在裝病欺騙我,我想以後你都不會見到我了。”閃爍的眼眸中,跳躍著恐嚇。
想到自己撒了個彌天大謊,陸銘煜倒吸了一口氣,但是勝利在即,可不能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