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在這種不緊不慢中過去了大半年,八月來了,我的二十歲生日也接踵而至,顏淺一直在追問我現在想要點什麼樣的生日禮物,說到時候可以幫我郵寄過來,我說什麼都有不缺什麼,讓她別破費了,什麼時候能見上一麵就更加的好了,然後她在電話那頭也不做聲。我知道,我們隔得遠,又豈是像在南城似的可以隨便就見麵了呢?
有時候,人總是貪心的,想有這個又想要有那個,可是最後就像摘玉米的小猴子,丟了芝麻,掉了西瓜,什麼都不剩下。
穆青還是和往常一樣,有一次清姨認真的和我談了說穆青一直這樣難道我都不會感動嗎?
我看著清姨說,“當年我爸呢,不也是這樣的,可是你還不是和姨丈走了,況且誰能知道他比得過老爸嗎?”
“安然,你要搞清楚了,這個事情不一樣,那時候你姨丈在,而現在是由嚴已經死了,並且就快一年了,怎麼可能一樣。”她看著我說道。
“那麼清姨,如果當時姨丈沒有去找你,你會和我爸在一起一輩子嗎?”
“我會。”她這樣回答。
“那麼你會像愛姨丈那樣去愛我爸嗎?”
然後我看著她,她久久說不出話來,“安然,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沒有嚐試過又怎麼會知道,所以你知道的對於你爸,我心裏很愧疚,很愧疚。”
我點點頭:“清姨,在我還完全的把握對待這一份感情的時候,我不想輕易就開始,也不想輕易那麼遺憾,讓兩個人心存芥悌最後兩敗俱傷。”然後我們都不在說話,一直到清姨起身做晚飯,她站起來說,“安然,你比我想象中要勇敢和堅強,我希望時間能帶來一個好的結果。”之後她走進廚房,因為就兩個人在家,所以自己冰姨走了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請過傭人。
我生日的這一天終於來了,早上清姨起來給我做了長壽麵,然後吃完早飯之後門鈴響了,清姨笑了笑說,“肯定是穆青過來了”想想也是,除了他還會有水,然後等我打開門的時候我簡直驚喜得快要熱淚盈眶了,站在我麵前的竟然是我一直念叨的人,然後我們擁抱在一起。
你猜到來的人是誰了嗎?應該猜到了吧,門外有兩個人,是的,就是我最最親愛的顏淺還有她約翰,他們此時正好站在我的麵前對我說生日快樂,我的心情怎麼能不激動。
鬆開擁抱之後我拍拍她的肩說,“你這個驚喜也太大了,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你們不用上課的嗎?”
“這個月我們係裏要自由活動要做調研來著,我想正好是你的生日就來了,正好約翰也準備實習了,所以趁這之前來看看你,還有那個穆青,對了他在不在啊。”
清姨聽到聲音不對走了出來:“顏淺,你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連準備都沒有,約翰,你也來了,歡迎歡迎。”她對著站在一邊的約翰說到。
“清姨你好,我和顏淺匆忙過來,可能要給你填麻煩了。”約翰很禮貌的說道。我才記起在南城的時候清姨是見過約翰的,我怎麼一下子就忘記了,還想給他們介紹呢。
“哦,沒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們能來就好,挺好的,安然,你倒是請他們進來坐啊,他們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也累了,還一直讓人家站在門口。”清姨出聲提醒我。
然後我們一起往裏走,我好奇的問:“顏淺,你們真厲害,能一直找到這裏。”我想可能是什麼時候我把地址告訴了她。可是從澳大利亞過來還能直接找到家門口,還真的是很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