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大利亞,爸爸給我申請了一個很好的學校,也是在那個學校裏,我認識了約翰,他比我高兩屆,可是他對我很好,我知道,他喜歡我,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可是,我的心裏放不下由嚴,所以我一直跟他保持距離,我一直如此,不喜歡,便不讓自己靠近。
可是他真的對我很好,和我很好的小敏也說他對我是真的很用心。可是,裏麵已經住了一個人,又怎麼能榮其他人再進去。
他好像知道些什麼似的,很多時候隻是對我好,從來不說其他的什麼,可是這樣的話會使我愧疚,真的很愧疚。那年暑假我抽了空回了南城,然後去了北京,由嚴帶我去了世界著名的故宮,還去了很多有名的市場,我很快樂,
有那麼一瞬間我想很清楚的告訴他,我喜歡他,喜歡了很久很久,很喜歡很喜歡。可是我感覺到哪裏不對,是的,那時候我們都有兩年沒有見到安然了,不知道安然現在長成什麼樣子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
我和由嚴談我們的現在,互相交換我們的消息,然後我想,能一直這樣平平淡淡的一直相守其實也很好,於是我抬頭看著他,我知道,他可能在高處念著別的人,那時起我決定不再說出來,我想,最起碼我不能讓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這次我有想叫安然一起回來的,可是她說有事情所以不回來了。很長很長時間裏,我們都不像之前那麼聯係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地方變了,可能是久不見麵的緣故吧,她也很少和我說起她和她媽媽的事情,我問了兩次她都沒有回答,所以我也不再問了,隻是說說其他的。
回去澳大利亞,我還是繼續之前的生活,雖然約翰對我一直都很好,可是我卻不想在我還沒有放下由嚴之前接受他,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之後我和安然聯係過,似乎她的心情變好了很多,然後我們開始聊很多的事情,她有問我去北京的事情,我說很好玩,去了故宮去了很多有名的市場還有長城。
然後她說真好,我說你最近怎麼樣,她說一切都好,而且很多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這種心情真好。我問她是什麼事情,然後她說事情很複雜,現在不好說,以後見麵了和我說。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問了,不過很久之後我知道了,那段時間她在處理和她身世有關的事情,她的母親肖子清其實不是她的親生母親,而是她的清姨。那段故事很長,花了整整一個下午她才和我說完,那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小家子氣,會去那樣的想她,會認為我們之間變了。
然後過了很久,她說她要回去過聖誕還有春節,問我要不要一起回去,這次家裏要舉行聚會,爸爸說要我一定參加,所以我和安然說我有事情回不去了。
可是直到聖誕的前幾天,我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我想回去看看,於是跑去買機票,可是最近的機票都賣完了,隻能買了平安夜那天的機票,然後偷偷的回去了,我一路上想著回去之後的情形,越想越焦急,我知道之前的這些天安然定是去了北京,他們應該也去了故宮和長城吧,那麼他們現在會是什麼情形呢?我不想再想了,待回去再看吧。
然後等我下了飛機一路跑去由嚴他們家門口的時候看見的那一幕我真的再也無法讓心平靜下來了,他們從屋裏出來,由嚴在幫安然攏頭發,安然在幫由嚴弄圍巾,那一幕,那麼的溫馨,而我站在他們麵前他們絲毫沒有發覺,那一刻我就想,如果我沒有回來該有多好呢。可是事實是,我回來了,並且站在這裏看見了這一切的發生。
我站在那裏沒有言語,隻是手越握越緊越握越緊,他們終於看見了我,滿眼的震驚,我們相持了很久,期間安然的媽媽還出來看了我們,讓我進去做做,我說不了,今晚有點事,下次吧。
後來我就轉身走了,我也不知道我當時的意識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就隻是一個勁的自顧自的走啊走,差點被車撞了,安然跑來拉著我,然後我們蹲了好久,後來我們又去了學校的操場,那是以前我們經常去的地方。
在那裏,我們都哭了,很久很久,她來和我說話,等我哭累了,我終於安靜下來。其實我應該早就知道這一切的,其實一切都是早應該知道的,可是當它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還是招架不住,還是忍不住流淚,還是那麼的心疼,隻是,狠狠的哭過一場之後,我終於決定放下了。
再這樣糾纏下去,三個人都不會好過,那麼我也不會原諒自己。然後那幾天安然和我說了關於她的身世,原來,肖子清是她的阿姨。
我問她,會狠她的父親嗎?她說不知道,因為從來沒有見過他,連長成什麼樣子她都不知道,在她那麼長的生命裏,這個人是不存在的,所以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來說自己對於父親的感情。隻是,可能她不會輕易的就原諒了,她說,已經那麼多年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如今又何必要一直去找尋呢。
我知道,她是不打算去找的,可是,我不能勸她怎麼樣做,因為究竟要怎麼樣做,我們都不能替她決定,唯一能決定的就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