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嗨皮雕,你確定這古林深處真有神奇之物能夠幫助我成功啟靈?”
“小兔崽子,你敢再叫我小嗨皮雕,信不信老子這就一翅膀扇死你?”
“你個小嗨皮雕別總‘老子老子’的自稱,我從撿到你的蛋到現在也才不過半年而已,還妄稱什麼‘老子’?找抽是吧,小嗨皮雕?”帶著稚嫩未泯的聲音,薑恒嘻笑著道,“你瞧你這小身板,展開來都還沒我的手掌大,那小不點的翅膀幫我扇風都嫌不夠呢!”
“嘎!哼,要不是本皇當初......算了,跟你說這些也沒什麼用,還是趕快到那個地方去趕緊。”一頭僅有薑恒半個拳頭大小的灰黑色幼雕展翅滑翔,聲音之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急,“我能夠感應到那樣東西的存在,或許某些神秘之士也能感應到,搞不好會是個不小的麻煩。所以你小子最好給我跑快點,否則到嘴的烤肉不翼而飛可別怨我!”
薑恒的模樣看起來僅有十一二歲,原本嘻笑著的臉聞言自然而然一陣緊繃,腳下再度迅猛發力,身體加速狂奔而去急馳朝幼雕所指方向而去,“還有多久才能到那裏?”
幼雕不假思索,道:“按照這個速度,一刻鍾足矣。”
“一刻鍾麼?”薑恒緊繃著的小臉不見舒展,緊緊咬牙沉默玩命似的再次提速疾奔。
幼雕微微一愣,隨即露出奇異的人性化表情,而後稍稍提速繼續滑翔在薑恒的身旁,心裏頗有些觸動:“這小子擁有一絲稀薄的遠古大帝血脈,倒也確實有些不凡。不過想要獲得真正的卓越成就還需看他自己的造化。畢竟大帝血脈實則上遠沒有世俗所說的那般逆天,更何況這小子體內的大帝血脈簡直稀薄到近乎可以完全忽略的地步,也不能期望它有什麼重大作用。”
時間在薑恒的狂奔和幼雕的頻繁思緒中匆匆流逝。約莫十來分鍾之後,薑恒喘著粗氣卻挺直了腰板停留在一片濃霧之前,仰望那宛如直連天際的彌漫大霧,眼神之中閃爍著強烈的渴望。
“就是這裏了!小子,你認真聽好了,我現在要破開一道縫隙引導你進入這虛無霧海之中。但是我的力量僅能維持極短的瞬間,你必須在縫隙出現的刹那進入其中。若是被虛無之霧纏繞,除非大帝降臨,否則救不了你!聽清楚了沒?”
“你要考慮清楚,這是你的無上機遇,但同時卻更是在玩命!就我個人而言,我絕不希望你此時退卻。沒有必死的覺悟,終難以登臨至高業位!不過我會尊重你的決定,是去是闖,由你抉擇。”幼雕沒有扇動翅膀,卻詭異的展翅懸浮在薑恒的身旁,雙眼閃爍著難以琢磨的光彩。
薑恒沉默片刻,深深吸了口氣,眼神堅定地道:“開始吧,決不退縮!”
幼雕聞言似乎頗感欣慰,眼裏竟流露出慈愛之色,旋即轉為嚴肅不苟的神態。
“準備,虛無之霧即將破開,注意把握時機!”
薑恒沒有應答,表情凝重地輕輕點了下頭。隨後,隻見幼雕張嘴長嗷,一道紫紅色光芒激射而出,瞬間擊中前方的濃濃大霧,並破開一道不足半丈之寬的裂縫。與此同時,薑恒仿佛化作極速流光眨眼之間閃入裂縫之中,很快便消失不見。同時消失的,還有那神秘的幼雕。
下一刻,半丈裂縫迅速合攏,完全恢複為原本的模樣,再無半絲縫隙可見。
就在薑恒和幼雕,以及濃霧裂縫消失的不久之後,數股強橫無比的氣息降臨在濃霧之前。那是六名修為精深的人類強者,而此時他們的神情卻皆是極其凝重,臉色深沉如水。
“掌教至尊,這虛無之霧像是被人以大神通破開過。此時正處於異常動蕩暴躁的狀態,實乃不祥之際,不知是否還要依計劃進行?”一名威嚴國字臉的中年男子沉聲對身前的白衣少年說道。他的臉上顯得有些焦慮不安,仿佛推算出某些不容樂觀的可怕災難。
“孫沐,你未免太杞人憂天了吧?區區虛無之霧難道還能阻擋我們?別說隻是這虛無霧海,就算是那絕望之洋的死亡之霧也難以對我們造成威脅!您說是嗎,掌教至尊?”
說話的是一名高大魁梧的赤發中年,他眼中那隱約閃現的陰鷙之色顯示出此人絕非善類。
“閻如山,虛無之霧絕非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傳聞之中曾有無敵大帝葬身其中,我覺得這並不是空穴來風,還是小心為妙。”叫孫沐的國字臉中年男子神情謹慎地沉聲道。
“哼,無敵大帝又豈會葬身於區區虛無之霧,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我看根本就是有人居心叵測製造毒霧催生恐懼,好令某些人獨占虛無霧海之中的重寶,僅此而已!”陰鷙中年閻如山麵露狠厲,話出誅心,似有所指卻又不敢太過於明目張膽。
“父親說得不錯,虛無之霧陷死無敵大帝根本就是無從考證,可笑之極的無稽之談,我們無需理會!我們必須要做的是根據前代掌教至尊石像的引導,破開虛無之霧,尋得其中的無上重寶便可!掌教師兄,你意下如何?還是說你不相信師尊的天衍之術?”閻如山的兒子,強勢無匹的梟雄人物,此時以桀驁的神態凝視著掌教至尊,絲毫不為對方的身份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