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金書!”趙擎和陳蠻身上氣勢驟然暴漲,周身寒毛根根倒豎,狂發如魔,仿佛暴怒的雄獅準備隨時全力搏殺。守護金書是樸南村的至寶,絕對不容任何勢力染指!
“冷靜點,收斂氣息,別動不動就擺出一副幹架廝殺的氣勢。如果虎蕩村最近的所作所為都是被虎躍門操縱,那麼對方的目標就不可能是守護金書。虎躍門怎麼說也是修者大派,肯定聽說過我們樸南村祖上的傳聞,他們就算膽子再大也絕不敢圖謀守護金書。不然的話,恐怕不僅七衍門不會放過虎躍門,就連那些與虎躍門交好的教派也容不得他們。”
鐵敢的語氣很肯定,像是有十足的把握。
“鐵叔說的不錯,虎躍門無論如何也不會打守護金書的主意。我個人認為,或許在我們樸南村,有著某件我們尚未知曉的寶物,引得虎躍門起貪婪之心。”薑懷仁繼續說出自己的猜測,“這件寶物有可能是被村裏人無意間帶進村子的,也可能是長久深埋地底,不日即將重見天日的。不太可能一直就存放在村中,那樣早就會被外人覬覦,無法常年平靜如此。”
“這個,我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如果那寶物是村裏人帶進來的話,即便我們沒有察覺,起碼守護金書也會有所感應。除非那件寶物的等級超越守護金書,而且被徹底封印。但,有可能麼?若真是那樣,虎躍門應該也無法察覺吧?”陳坡分析道。
“嗯,我也更傾向於第二種。傳聞,修者大派之中通常會有某些重寶,能夠感應到某個地方將有寶物出世。虎躍門應該就掌握著那樣的重寶。隻是,既然連虎躍門都有那等寶物,七衍門不可能沒有,那他們為何沒有出手?”鐵敢疑惑不減,很多事情想不通。
“這有什麼難解釋的?人家七衍門堂堂霧海州四大王者大教之一,指不定根本就看不上我們樸南村的寶物。也就虎躍門那種三流教派才會這般小肚雞腸又白眼無恥!”
“嗯?”薑懷仁和鐵敢等人相視,然後同時轉向趙擎,感覺這個答案有可能就是正解。
五人又商議了些應對之法,半途還叫人去請了村裏數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希望得到他們的認可,同時請教了許多問題。這些老者並不全是修者,但其中卻不乏擁有大智慧之士,看待問題的方向和深度往往還要超過薑懷仁他們,交流之間著實令他們受益匪淺。
討論之後,這些老者也認為樸南村地下應該蘊藏有不世重寶,即將重現天日。
有老者建議薑懷仁手持守護金書前往七衍門請求幫助,遏製虎躍門豪取搶奪。
古時,樸南村和七衍門頗有淵源,更有些鮮為人知的協議。如今樸南村的實力大不如前,而七衍門卻發展為霧海州四大王者大教之一,地位尊崇無比,昔日的協議恐怕早已變得薄弱無力。但縱然如此,麵對手持守護金書的薑家後人,七衍門一些通情達理的實權人物應該也會念故舊情,出手相助。隻要有一位長老級別的強者出麵,虎躍門就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七衍門之強,哪怕任何一位長老,都足以壓得整個虎躍門難以喘息!
就在薑懷仁等人商議著是否擇日前往七衍門請求援助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焦慮萬分的驚呼,惹得眾人紛紛皺眉繃臉,心想隻怕又有衝突發生,並且還非同小可。
“走,出去看看,這事情也該今早解決,否則我們樸南村難有安寧之日。”鐵敢肅穆起身,領頭快步往屋外走去,正好迎上那匆匆忙忙,神色慌張而悲憤的村民。
“村,村長,我兄長被,被虎克敵的人給打死了!你要為我做主啊!”該村民叫做柴森,二十六歲,七尺男兒,長得頗為壯實,是樸南村有名的獵人。此時身上卻有著交錯縱橫數十道傷痕,鮮血未幹,血淋淋的顯得相當猙獰可怖。尤其是他眼裏還迸射著極端仇恨的目光!
“什麼,柴磊小子被殺死了?哪個混蛋做的?幹他娘的,帶路,我這就幫你宰了他,剁成碎肉扔到村裏喂狗!”趙擎再次狂猛爆發,渾身殺氣騰騰,叫嚷著要為村裏弟兄報仇雪恨!
“媽的,幹死他們!竟然敢殺我樸南村弟兄,宰了他沒商量!走,快走!必須為柴磊報仇!”陳蠻也是一腔熱血,雙目充血,怒發衝冠,明言勢要為同村弟兄手刃仇敵,絕不饒恕!
“站住!你們要敢什麼?難道想引發兩村之間的大規模血鬥嗎?你們知不知道那樣要流多少血,死傷多少兄弟姐妹,又會給我們樸南村帶來多大的災難?你們倆背負的起這個責任嗎?”鐵敢厲聲喝住趙擎兩人,想要製止他們,免得徹底激化矛盾,導致整個局麵不可收拾。
然而,這時候薑懷仁卻見伸手攔在鐵敢前麵,低沉著嗓子道:“鐵叔,讓他們去吧。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們樸南村能夠從太古年間傳承下來,從未出現過斷痕。靠的,不是委曲求全!樸南村人的骨子裏,從不缺乏沸騰的戰血!虎躍門,我勢必會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