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何認識我?”司馬祁楠像是沒有因為薑懷仁的話而聲音,依然溫和如初。
薑懷仁麵無表情,看都不看司馬祁楠,自顧說道:“司馬祁楠,虎躍門司馬堂嫡孫,父母雙亡,被魔道中人斬殺。司馬堂悲恨入道,觸摸不朽門檻,不日晉升。你今天來此,是想深厚司馬堂的悲恨之道,助他早日晉升不朽?不錯,倒是個孝順子孫。”
聞言,司馬祁楠和虎克敵等人皆是神色怪異,驚怒中帶著深深疑惑。司馬祁楠眉頭挑起,努力壓抑著怒氣,眯著眼語氣森寒質問道:“你究竟是誰?如何對我虎躍門這般清楚?”
薑懷仁仍舊不應答,反而玩味地望向虎克敵,道:“虎霸道那老頭默許你的做法?”
“虎蕩村的事情我能全權做主,無需經過我父親應允!”虎克敵不同於司馬祁楠,這廝身上留著虎霸道的血,比起他老爹還要更加霸道蠻橫,也更加衝動無腦。
薑懷仁又問:“這麼說,虎霸道即便反對此事也無力阻抗?”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那是我虎蕩村的事情,與你無關!今日我必踏平樸南村!”
“白癡!”
“蠢貨!”
這時候,趙擎和陳蠻如風火般極速趕至,毫不留情麵怒斥虎克敵,半點也沒有因為對方的修為高於自己而膽怯。事實上,如果真的生死搏殺,趙擎和陳蠻之中任何一人都未必會輸給虎克敵。哪怕對方的修為已經達到地命九重天,而他們都才隻是地命五重天。
生死搏殺,修為很多時候都與實力不成正比!
陳坡緊隨其後也趕至,抬頭怒目仇視著虎克敵等人,沒有開口,氣勢卻早已極致膨脹。
“趙擎、陳蠻,你們找死!”虎克敵當麵被辱罵不可能不怒,性格霸道衝動的他第一時間就要出手擊殺趙擎兩人。是的,是擊殺,而不是教訓。
“媽的!誰怕誰啊?俺一板斧劈死你這狗崽子!”趙擎是個直性子,更是無所畏懼的硬漢,操起板斧一躍而起便迎上虎克敵。他渾身氣血濃烈,戰意盎然,很有一往無前的氣勢。
“還有老子,劈碎你個龜蛋!”陳蠻手持銀色大刀,爆出炫目刀芒,後發先至直取虎克敵腦門。這家夥也是狠茬子,看出虎克敵目露凶光殺意濃烈,幹脆先下手為強,幹掉對方!
薑懷仁並沒有阻住趙擎兩人,低頭不知在思索什麼。陳坡欲言又止,也沒有向前。
“山野蠻子,你難道就打算這麼看著自己的同伴慘死刀下?”司馬祁楠壓住怒氣繼續對薑懷仁問話。他不是不想直接動手殺掉薑懷仁,隻是他從對方身上感覺到極端危險的氣息。照理說,司馬祁楠是天魂六重天,薑懷仁僅有地命七重天,怎麼也不該這種感覺才對。
“難道是樸南村的守護神兵?”司馬祁楠驚疑不定,不辨虛實。他在虎躍門之中固然地位尊為,但也從不曾見過如此威勢的神兵,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整個虎躍門,也根本沒有這種級別的神兵!司馬祁楠心頭狂跳,久久竭力保持克製。
“也罷,既然此事虎霸道也無力反抗,那虎蕩村就算不得罪魁禍首,不殺。”薑懷仁終於抬起頭,神態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也不帶絲毫修者的氣勢,簡直就像是普通的山野村夫。但他的話對在場所有人而言,卻有些強烈無比的衝擊性。
“虎躍門之人,都留下吧。至於這兩百多匹烈馬,就當作賠償樸南村的損失。”
“什麼!你瘋了嗎?死到臨頭還想留住我們所有人,簡直可笑至極!我現在就要你死!”事到如今,司馬祁楠也無法再保持平靜,什麼風度統統都見鬼去,他隻要殺死眼前之人!
天魂境界的澎湃能量驟然爆發,頓時間大地都為之震顫。兩百多匹烈馬受驚長啼,就連正在搏鬥的趙擎三人也被這股龐大的氣勢震開,冷不防之下竟全都受了些內傷。陳坡被薑懷仁護住,卻是沒有受到影響。而薑懷仁身周則縈繞著淡淡的金芒,如綢緞細絲般柔和。
薑懷仁仿佛不經意般的輕抬手,柔和的金芒搖曳,竟這般輕描淡寫地化解司馬祁楠的攻勢。隻見他又揚手一揮,便將趙擎三人輕柔地送往百米之外。看樣子,他是想讓趙擎和陳蠻在遠處和虎克敵交戰,免得在這裏受到幹擾。他這是想置虎克敵於死地!
“你!這怎麼可能?你才地命七重天啊!”司馬祁楠不可置信地死死盯著薑懷仁,手中羽扇顫顫發抖,“我乃虎躍門數千年來最傑出的弟子,怎麼可能怕你這山村旮旯的野蠻子!我知道了,一定是守護神兵,是守護神兵賦予你如此能力!對!隻要殺了你,樸南村的一切都是我的!守護神兵和地底重寶都是我的,到時候我便是虎躍門掌教!哪怕霸磬門也無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