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都別光說話,小薑子你接著切啊,我們都還等著看你創造奇跡呢!”
“貌似就你在說話!”周圍許多人腹誹,自然沒有明言表示不滿。縱然據說吳天化和鍾離昊哲脾氣都不差,很容易相處,但沒親身經曆過的人都不願隨意開罪,畢竟人家身份不凡。
薑恒猛然白眼。吳天化那家夥唧唧歪歪說個沒完,莫名其妙將他歸入貌似結拜行列,讓他哭笑不得。這真是傳聞中的逆天鬼才?薑恒此時都不禁有些懷疑傳聞的真實性,難以置信。
不過,結拜就結拜吧,怎麼想都覺得有利無弊。薑恒再次秉承有便宜不占是混蛋的宗旨。
“我能力有限,無法在此處再尋出罕世稀珍,但隱約感覺似有難得的無價之寶存在。”薑恒收起手中的能源結晶,目光灼灼望向該攤位裏頭數塊龐大足有丈許高的粗胚,遲遲不敢動手最終惟有無奈放棄。那數塊粗胚標價均在十五方超品元晶以上,沒有誰敢輕易出手賭下。
十五方超品元晶,就是十五立方米的超品元晶,其價值之高足以讓一位絕頂大能修煉數年之久。數年的時間對於絕頂大能而言固然暫短,但若是沒有足夠的超品元晶,哪怕數十乃至上百年的苦修也不如這數年有價值。
超品元晶,乃是諸多教派的底蘊之一,也是諸多教派得以長存於世的基本能源供給。
薑恒等人最終離開這個攤位走向遠處,他和周老都感覺葉家石坊這批粗胚有不少珍品,能夠切出許多罕世稀珍。賭石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有效的底蘊積蓄,多多益善不可能嫌棄太多。
這一天,葉家石坊熱鬧非凡,連帶著整個襄州城乃至於七衍門都無法平靜。
不同的是,這兩大勢力的不平靜更多來源於魔隕之精,當然這也跟薑恒脫不了幹係。
七衍門,太衍大殿,二長老董海津狀若怒獅,極怒咆哮衝著不遠處神態悠哉的女子大吼。
“鈕柒月,看你幹的好事!若非你當年執意和薑懷仁那忘恩負義的賊人定下何等協議,豈會有今日的事情?現在可好,魔隕之精出世,這是滅世之災,你可知道?一旦魔隕之精確認奪舍之人,霧海州必然成為血祭煉獄,沒有人能夠幸免,包括你我,更包括整個七衍門!”
鈕柒月悠然獨坐,始終微笑著看自己的手心,也不知道是否在專注琢磨何事。
二長老董海津卻顯得有些急不可耐,不僅對鈕柒月的怒,更對不久後霧海州有可能爆發的毀滅性災難極度恐怖。他不停地在大殿之中來回踱步,躁動不安,很明顯的心緒不寧。
“心性。董海津的心性與柒月姐相差甚遠,難怪始終被壓一頭。他的天賦,不比柒月姐差多少。”劉儷雯對吳啟銘傳音道,多有惋惜,為董海津,更為七衍門。身為太上大長老惟一的女兒,還是掌教夫人,劉儷雯對七衍門現存種種問題的了解和擔憂絲毫不比吳啟銘少。
“或許,薑懷仁是對的,有些事情需要提前解決。”吳啟銘的的語調很深沉,更無奈。
“這也是柒月姐執意要收薑恒為親傳弟子的關鍵。某些事情,我們縱然有心去辦,卻不適合,還遠不到那個程度。不得不承認,利用後輩這種手段很低劣,但為了不讓某些家夥尋獲借口,這種很卑劣手段反而卻才最為合適。”劉儷雯望向鈕柒月,發現對方驀地朝她咧嘴。
“柒月姐,其實始終未變。”劉儷雯低語道。
“我從未懷疑過她。這些年,是我們七衍門對她不住。”吳啟銘眼中有些自責,卻又更多無奈。身為掌教至尊,權威固然重要,但七衍門非他一人私物,很多事情都有太多無奈。
“鈕柒月!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此次若掀起災難,你就是七衍門的罪人,更是整個霧海州的罪人!你別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你和薑懷仁都必須為你們的錯誤抉擇付出嚴酷代價!”董海津虎目圓瞪,死死瞪著鈕柒月,癲狂的怒火似乎瀕臨暴走。
這時候鈕柒月才漫不經心地抬頭,很是無所謂地望著對方:“你這是在和我說話?但我不想和你這種頭大沒腦的家夥講話。老實說,你的想象力還是不錯的,所以,思想有多遠,你就滾過遠,別煩我。”
說罷,鈕柒月再次低頭盯手心,任由董海津如何惡語相向均靜默不語。
“董長老,省些力氣吧,鈕長老隔斷身周的空間。”劉儷雯實在聽不下去了,董海津的話語越來越難聽,簡直不像是王者大教的長老所為,更像是勢利刁民不可理喻。
“那我就講給你們聽!尤其是你,掌教至尊,你為何不阻止他們?當初你若是反對薑懷仁那混蛋個鈕柒月的所謂盟約協議,薑恒那小子現在還是十萬大山的普通山野少年,又豈會前往襄州城,去到葉家石坊釋放出魔隕之精那等至邪之物?如今鑄成大錯,你們都要重大責任,難道師門罪責!”
吳啟銘聞言眼神驟然一凜,沉聲道:“董長老,請注意你的語氣,本座的對與錯還輪不到你來評論!你要時刻謹記,我才是七衍門的掌教至尊!鈕柒月和薑懷仁的協議,在本座看來無可非議,你休要以魔隕之精的現世而肆意加諸罪名。魔隕之精的現世是必然,即便今日薑恒不將其釋放,最多數日內也會有經其他人之手脫困。相反,現在魔隕之精雖然現世,但數個時辰過去卻依然安定,本座不認為有比這更理想的結果,你無需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