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天古樹之前靈氣氤氳,似有道紋顯現在空中,大道仿佛要與此地融合。薑恒盤坐在地,靈魂海發出真正輕鳴,大量深刻的大道法則清晰浮現,他感覺自己能夠徹底將之掌控和驅使。
“這種感覺,真不錯。”薑恒起身,抬頭望向遠方,雙眼如有神光流轉,似可洞穿空間。
“轉眼之間便是兩個月過去,不知此時的霧海州怎樣了。”兩個月的時間,薑恒的修為並無突破,靈魂境界和心境卻是突飛猛進,但他卻始終壓製著修為久久不願突破。他說不清自己為何要這麼做,但直覺告訴他如此做有利無弊,且將大量天地靈氣用於淬煉肉身。
薑恒的肉身強度卡在造化境大成層次無法突破,但大量天地靈氣的不斷洗刷還是令他獲益匪淺。寶體如同洗盡鉛華,不複原先的鋒芒畢露充滿令人心悸的爆炸性力量,多出幾分柔和之色。他如今的肉身看起來平凡無奇難尋突兀的肌肉,令他看起來就如溫和的白麵書生。
這與太古巫族的肉身截然不同,根本無法將之聯係在一起。
“有點懷念老酒鬼前輩的仙釀了,順道向他請教一下霧海州的情況吧。”薑恒微微一笑,招呼法則之魂一同離開。他發現法則之魂也有些許變化,原本碧綠的身軀而今變淡許多,多出數分虛幻飄忽的感覺。法則之魂解釋說這是舍棄部分生命法則之力的代價,但也是機遇。
法則之魂稱,它這族天賦異稟,舍棄部分生命法則之力,可獲取數倍量的空間法則之力。它打算此後專修空間法則,這樣能夠給予薑恒更大的幫助,同時也是它自己的重大機遇所在。
薑恒聽罷多少有些感動,記在心中並不顯於色。盡管明知道法則之魂更多的是在賭他的未來,但薑恒還是頗為感激。畢竟不管怎麼說,此事他都是受益者,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抱怨。
這種事情,實則連互相利用都算不上,因為薑恒根本就無需付出任何代價。他的修煉,從本質上講也隻是為了自己,而法則之魂卻是犧牲自由堵上命運。
少頃,薑恒和法則之魂在一處小灌木地找到了老酒鬼。他正和小樹妖雙雙低著頭,鬼鬼祟祟地在研究著些什麼,見到薑恒走過來立即坐直身子故作若無其事。薑恒見狀隻是一笑了之並不深究,朝兩位老頑童式的前輩問候,而後便直接進入主題。
“霧海州?”老酒鬼遞給薑恒杯子,神色不再如之前那般玩世不恭,難得有了些許焦慮之色,“不算太糟,但很不盡人意。或許你應該慶幸自己此時不在霧海州,否則很難逃死劫。”
“有多糟?”薑恒語氣有些急促,能讓老酒鬼這種老頑童焦慮的,絕非平常事。
“還是我來說吧。”小樹妖,他不是霧海州之人,陳叔更為直觀平和,“現在的霧海州確實還不算太糟,就是亂成一團,很大原因在於十萬大山和七衍門。準確地說,小亂是七衍門引起的,大亂是十萬大山導致。之前跟你說過有人肆意暗殺造化境以下的修者,最近半個月以來情況更加嚴重了,有一小股人數很少,但實力不凡的勢力突然間崛起,更加肆無忌憚地擊殺各勢力的年輕修者。
這夥人,或者算不得人的家夥和七衍門關係密切。是從七衍門之中走出來的。”
“怎麼可能!?薑恒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七衍門向來名聲良好,不會這般喪心病狂。
小樹妖搖頭道:“別急,隻是和七衍門有關,不是和你那師尊鈕柒月有關。我基本可以肯定,這是七衍門的太上二長老閻如山所為。可惜他的氣息被七衍門兩尊帝兵和那塊奇怪的大殿牌匾掩蓋,我無法準確掌握他的動態。不過那些暗殺者的靈魂波動和閻如山幾乎一致,且都有他的靈魂印記。足可證明那些家夥都是受他掌控。”
薑恒聽罷稍稍安心,繼而又眉頭緊鎖,詢問道:“前輩,你說那些暗殺者算不的人,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他們擁有人類的形態,但卻沒有神魂更沒有自主意識。”小樹妖道出一個驚人的消息,明確告知薑恒,那些暗殺者不是真人,而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傀儡。
小樹妖稱,上古時代,神魂之術主導大陸。霧海州甚至整個玄易大世界之中,真正的頂級強者都是神魂之力強大的人,他們憑借神魂之力足可通天徹地,遨遊域外,一個念頭便可殺人於無形。那個時代,誕生了無數專修神魂之力的強者,也誕生了大量神魂修煉之法。
傀儡術,就是其中之一。
“霧海州那些暗殺者,在上古時代被稱之為寄魂傀儡。這種傀儡單論戰力和尋常的傀儡並無太大優勢。他們最大的特點就是將其主人的靈魂波動極致掩蓋,並製造出另一股虛假的靈魂波動,讓人難以發現他們是傀儡之身。但凡神魂境界不是高出寄魂傀儡擁有著太多,都會感覺那就是一群正常人。他們的虛假靈魂足以欺騙絕大多數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