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在我們後麵。”走在路上，佟昭傳音道。
“我知道，羽王門的家夥，是尹天羽讓他跟著我們的。”薑恒說道。剛才他就發現了尹天羽的異常。相較於上官慶的桀傲自大，薑恒更關注看似平凡的尹天羽，覺得對方有可能是那種城府極深的人，所以特別“關照”了對方一番，截獲其神魂傳音。
身後之人，便是尹天羽傳音令其跟蹤薑恒兩人，並尋機格殺。
“你確認那個規則真的存在？”佟昭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而後認真地問道。
“錯不了。我本想用神魂之力擊殺那人，然而當我的神魂之力進入對方神魂海的時候，卻發現他整個神魂海都已經被徹底湮滅。不是摧毀，是完全徹底的湮滅，連一絲一毫的神魂之力都不存在！”這種情況和傳說一模一樣。
身處神魔戰穀，若是出手攻擊低等階的生靈，必將神魂湮滅，剝奪輪回資格，墜入九幽深淵永世不得超生。這是古籍記載的傳說。轉世輪回和九幽深淵是什麼薑恒不知道，但那人的的確確在瞬間神魂被湮滅，死得無比徹底。
佟昭沉默片刻，道：“我們先別出手，等他主動偷襲。”
“嗯，傳說是事實，那麼我們也別主動攻擊不朽境。”薑恒微笑道，笑意很濃，也很不懷好意，“但，尋找機會惹怒他們，讓他們主動攻擊我們還是不錯的。”
佟昭微微一笑，道：“他好像要出手了。”
“不，是已經出手了。”薑恒話落，身子刹那挪移，擋在佟昭身後冷視著偷襲者。隻見一道白色的華光急速射來，眼看就要擊中薑恒的頭顱。薑恒的身前卻突兀地出現一道無形的壁障，將白光格擋，並瞬間令其消亡。且，就在白光消亡的同時，數十丈之外一道華服身影驟然一顫，而後雙眼圓瞪雙腳一蹬，而後橫倒在地，絕了生機。
“怎麼樣？這平衡製約之力夠意思吧？”薑恒轉身，看向有些呆滯的佟昭笑道。
佟昭怔了怔，表情奇怪地問道：“你剛才其實並不確定傳說的真偽？”
“錯，是不完全確定。”薑恒解釋道，“我確定對造化境的修者有效，還沒確定是否對不朽境也有同樣的效果。但現在看來，對不朽境的製約貌似更大呢！準確地說，應該是雙方修為相差越大，製約的力量也就越強。我約莫著，剛才那造化境的家夥攻擊我的時候，如果我徹底不反抗，估計會受點傷，製約之力才會滅掉他。這不朽境也一樣，如果是你對上，並且根本不反抗，也會受點傷，而我卻不會。因為你是造化境，而我的修為實際上僅有天魂境。”
“趕緊撤吧，神魔戰穀可不寬敞，若是被一群不要命的不朽境初期圍殺，你少說也要掉幾層皮才能逃脫，並且還得不到對方的神魂本源。與其如此，還不如找機會幹掉更多的造化境，神魂本源雖然不算太強，但勝在數量眾多。量變引起質變，懂不？”不等佟昭搭話，薑恒已將越過對方朝北走出。佟昭又是一愣，急忙跟上。
“進來了不少人呢，大部分都是造化境，關鍵是看起來都不像什麼好東西。”薑恒笑望著不遠處的火拚廝殺的人群，忽然補充道，“我們貌似也不是好人。”
眼神一凝，厲芒閃過，薑恒一聲輕喝：“殺！”
“什麼？”話剛落佟昭猛地瞪眼，隻見薑恒身影暴掠而出，直接殺進了不遠處的人群，雙拳仿佛無堅不摧的神鐵生猛地轟出，但凡被擊中者無不鮮血狂噴當場倒飛，有的甚至直接就身體爆開而亡，滾燙的鮮血瞬間染紅了其他人，碎肉亂濺，場麵血腥到了極點。
“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們？”有人驚恐地大喝，充滿了濃烈的恐懼。
薑恒邪異一笑，根本不予理會，衝上前去一拳轟出。對方剛喊出了個“慢”字就被爆了頭。而後薑恒折身殺向其他人，然若殺神，誰擋誰死，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