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趙搏虎來到華南最南邊的海濱。
遙看那一望無際的大海,心潮起伏澎湃,久久不能平靜。
出來有一個月了,沒有明確的目的,也沒有遠大的目標,一切都是那麼的新奇好玩。
可是不管多麼的好玩,玩膩了玩久了也就會了無生趣的。
是以現在的趙搏虎注視著海麵,回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的所作所為,百般滋味在心頭,隻是難以言說罷了。
由於出來時帶得錢少,現在早早的便花光了,不得已打起了零工。
對於老爸北龍叫來跟蹤的人,趙搏虎不久便發現,憑趙搏虎的能力很快就甩掉了他們,隻是顯得讓對方沒有被發現。
如今的趙搏虎已不再是昔日的小虎了,他已是堂堂七尺男兒,豈是仍要生活在溫室中的人能與之相比的。
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幾天沒幹活有些饑不裹腹,可又不願意去偷去搶,因為那讓他覺得不恥,堂堂北龍之後卻淪落到搶劫偷盜的地步,豈不是讓祖上蒙羞。
然而當他走到海濱小村的街道上,每每駐足於包子鋪的旁邊,聞其味,香氣盈鼻,肚中更覺饑餓,想吃,卻沒有錢付帳,真是一文錢愁煞英雄漢。
思前想後,趙搏虎覺得應該找一份穩定的工作,然後才去想其他的事。
既然要獨立,當然要靠自己的能力來生活下去。
若是就這麼回到北府,讓父母看到雖不會笑話,但那群龍虎門的手下肯定會認為自己是無用的東西。
絕對不能這樣,我是趙搏虎,我要對得起這個名字,絕不能被別人看不起。
人不可有傲氣,但不能無傲骨。
趙搏虎鄭重的為自己打氣,誓要堅強不屈的活下去,而且要活得燦爛多姿。
至於娶妻,那是將來的事,畢竟自己還小,將來的事還太遙遠。
原本趙搏虎會多呆些時日,但有一次聽到父母在為他作媒,於是這才會提前出來,不然還能多陪陪二老。
時值文史大革命後期,工作並不那麼好找,但花城為華夏曆史悠久的通商口岸,老板還是很多的。
最後趙搏虎逐漸降低了要求,拉下姿態,才找了個隻有些微薄收入的保潔工作。
趙搏虎在華南花城市的中皇城做保潔,自認為應該先體驗一下這裏。
與趙搏虎一起的人裏麵有許多西川人,講的都是川話,趙搏虎在忘憂穀練武時,也接觸過許多西川人,很快便與他們打成一片。
但進來幾天後才知道,原來要做滿三個月才有工資拿。要押兩個月工資才會發第一個月的工資,這也太特麼坑人了。
趙搏虎憤怒不已,其後想想也明白了,難怪沒錢可以找領導借點,這是防止員工幹不了幾天就走人啊!
我忍,先混一段時間再說,幸好包吃包住,雖說工資真的很低。
由於練武出身,這種活還難不倒我趙搏虎。
趙搏虎自我安慰道:“沒事,我現在雖然苦點累點,但生活充實了,不再為雜事煩憂,也不失為一件樂事,而且隻幹九小時,其它時間可以自由安排的嘛。”
過早的離家出走,使得趙搏虎養成樂天知命的性格,很快便淡忘最初的怨恨與不滿,做起活來又快又好。
美國舊金山,李遠洋的臨時居所。
林傲天最近一直在參悟,但絲毫沒有進境。
想了想,發現很久不見李遠洋了,正要去尋李遠洋聊聊。
也許,見多識廣的好哥們能夠無意間開解自己。
武道一途,需順其自然,不可過度強求也不能太過低迷,轉換一下方式和地方或許真能解決眼下的問題。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一味的去執著於某件事,或許會很快做好,但長久的事未必就行,反而要保持初心並且冷靜的去麵對。
李遠洋也不知道在做什麼,這麼久都不回來這裏,難道與家裏人和好了,如果是這樣就再好不過。
正在這時,二師哥何華君突然來電話,稱武館要大亂。
武館要大亂,不會是有人踢館吧?
林傲天不明就裏,暗想二師哥怎麼也是武道初期的高手啊,連他都搞不定的事,看來真的有大事。
得知情況後來到大門口,冷不防一個冰冷的聲音鬥然響起:“你就是林傲天?”
林傲天看向聲音來處,見一個女子正在努力的從大門邊的地上站起來,說話之人正是宮雪晴。
宮雪晴向代幫主劉飛立下軍令狀,不請來林傲天願意以死謝罪。
於是,就這樣宮雪晴一直守在武館大門口,不眠、不喝、不吃,忍了三天也餓了三天隻為了等林傲天出來,寸步不離武館大門,現在終於等到了林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