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洛夫團長,我們隻能到這了,再往前就擠不進去了。”車隊在小鎮口停下以後,為首車上的車夫喊話道。此時小鎮唯一的街道上已經擠滿了停放的馬車,大都是在等活,中間隻留了一條剛好有一輛馬車寬度的路麵,還不斷有馬車往外走,他們所帶的三輛馬車擠進去很困難。
“行,那就先到這吧,卡辛婭,讓大家把車上的東西歇下來,我去看看有沒有船。”奧洛夫對大家說道。距離碼頭還有幾百米的距離,按理說雇來的這些馬車應該送到底。不過奧洛夫多次走過這邊,也清楚裏麵的狀況,在這裏有不少做定點拉車營生的,不管是拉人的還是運貨的,他們都成幫結夥,把碼頭上的生計都壟斷了,外來的馬車進入難免要遭他們恐嚇驅趕。
“我來幫你們吧。”胡安坐了一天的車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卡辛婭說道。
“不用,您老好生歇著就行了,這點東西轉眼的功夫。”卡辛婭連忙對胡安說道。
武者們的鬥氣對身體的強化程度是非常明顯的,步行了一天的傭兵們,仍然沒有什麼疲勞的跡象,三大車的東西,被一群圍在馬車周圍的傭兵們輕鬆舉起,轉眼間卸的一幹二淨。
“安德,安德?喊你那,怎麼反應這麼慢,你把這個凳子給古斯塔夫先生搬過去。”卡辛婭對著人群中一個金發的小夥子喊道。小夥子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口裏稱了聲是,非常快速的跑了過來,臉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快速拿過卡辛婭旁邊的小凳子,眼角飛速的瞟了一眼卡辛婭的臉龐。
“老先生,您先坐下歇會。”一個金發的小夥子搬了一個小凳子走過來對胡安說道。
“不用不用,我這坐了一整天,怎麼好意思再坐著,站會就行了,你們這走了一天了不累嗎?你坐會吧。”胡安客氣的說道。
“這點路不算什麼,平常走的路多了去了,記得前幾年老團長還在的時候,一次護送商團的委托,我們遇到了大雪,為了趕路連續急行了兩天兩夜都一點事沒有,我們這身子骨都硬朗的很。”金發的傭兵說道。
“厲害啊,年輕就是好啊,對了,不知道如何稱呼?”胡安心中感歎,這鬥氣對人體的強化還真是不錯,要是自己也會鬥氣就好了。
“您喊我安德就行了,老先生。”金發小夥說道。安德二十多歲,二階武者,從小就跟著勇氣傭兵團混日子,他的父親是傭兵團裏的老人,因為年紀太大已經不幹了。傭兵這一行業不少都是子承父業,雖然辛苦危險,但日子要比種地強多了,而且多多曆練也對修煉有幫助。隻要能激發鬥氣,天分不是太差,多多曆練,六階以上的高位不敢說,但到了四五十的年紀怎麼都能成長到四階甚至五階的水平。有了實力才能獨當一麵,階位高了到哪都好混。
胡安閑著無事又和安德聊了一會天,無非就是問了一些今年多大了,實力如何,有沒有對象之類的。二十多歲的安德人長的比較清秀,屬於比較老實的那一類型。和安德交談的過程,胡安發現安德的眼睛老是往別處瞟,起初沒怎麼在意,但順著他眼角撇過去的方向,正好是亭亭玉立的卡辛婭小姐。胡安嘴角一翹起,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卡辛婭小姐是不是很漂亮?”胡安突然問道。
“對啊,啊?不是……那個,卡辛婭小姐本來就很漂亮。”安德好像被撞破了什麼秘密,原本正常說話的一個人突然間變的吞吞吐吐。胡安見狀嗬嗬一笑:
“嗬嗬,年輕就是好啊,不像老夫我一把年紀了,上哪去招小姑娘的喜歡。”胡安接著開玩笑道,雖說是開玩笑,不過心裏麵多少還是有些暗淡,胡安的真實年紀和這安德差不多的說。
“不是這樣的……額,您可別亂說啊,我剛才是走神了。”安德明顯是被胡安撞破了心事,連忙否定道,但心虛之下聲音顫抖而細小,很難有什麼說服力。
“哦,我說了什麼嗎?不是什麼樣?和老人說話走神,很不禮貌啊。你這態度很成問題啊,看來我得去告訴卡辛婭小姐,多說教說教你。”胡安臉上帶著慈祥的微笑,此番對安德的捉弄讓他的本意輕易的暴漏了出來。
“別別,您別,卡辛婭小姐罵人很厲害的,老先生,剛才是我錯了,我不該走神。”安德頓時一臉慌張的告饒。
“喲!明明挺喜歡的說,確不敢麵對嗎?”胡安壞壞的笑道,都二十來歲的人了竟然還那麼純真,這裏的人結婚不是挺早的嗎?人們應該成熟的很早才對啊。
“沒有,絕對沒有,剛才隻是個……誤會,額對,是誤會。”安德還在否定著,但緊接著他的眼前一亮被晃了一下。胡安使用了照明術,頂著一個小光球的食指正靠在安德的臉前。
“什麼都沒有,你的臉那麼紅幹什麼?”胡安的話讓安德啞口無言,顯然胡安是真的點中了安德的心思。
“額……我,我,請古斯塔夫先生一定要幫我保密,別跟別人說。”安德想胡安請求道,這算是完全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