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今天晚上就動手，對嗎？”
她一副慵懶迷死人的樣，蕭風愣住了，媽的這娘門兒居然識破了我的想法？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可能？
“你剛剛喝下去的那杯咖啡有毒！不過別問我，我不知道還有多久藥力會發作，但你可以開始說些貼心的，道別的話了！因為~我沒有解藥。”
她歎氣，眼睛裏閃動的淚光不像是假。聽到葉如欣這麼說，蕭風心裏反而踏實。至少，我不必殺她了。
一個殺手如果臨死前都還在堅持什麼殺手的本分，就實在太悲哀。人都要翹毛了，還要帶另一個人走，稱不上是職業道德，隻是過度寂寞！寂寞到很變態！殺手果然是任性的。蕭風鬆了口氣。
“怎麼？”
“殺手殺人，天經地義，最後的下場是被幹掉，也是天經地義！這點從我出來做第一天就明白。”
坐在沙發上，蕭風又點了根煙。
“而且這個月活得很夠本，沒什麼好抱怨的，老天爺待我不薄。”
“你就不問我，我是怎麼知道的。”
“不問。”
葉如欣將眼淚擦去，擠出一個笑，盤起那修長白的晃眼的美腿，坐到了蕭風的身邊邊。
“你說夢話！對麼？”
“不可能，這點我訓練過，非常確定我連說夢話都在殺人！”
葉如欣沒反駁，隻是看著蕭風一口一口的抽煙，一雙眼睛充滿了讓人猜不出的表情，說真的，蕭風沒有怨她。什麼件事情都有它的代價！今晚她如果不殺了自己，自己肯定將她變成一具粉紅通透的屍體。
自己失敗，代價不是死去，而是她活了下來！這是她的本事，自己的代價。
“當殺手真的這麼有趣？還是這種錢非常好噱，又可以到處上chuang？”
她低頭，看著她漂亮的腳指甲！蕭風有點迷戀她的指甲，長度適中，白皙的甲色透著淡淡的粉紅，美女的表征；誘惑的代名詞。
“有指甲油麼？”蕭風如是問。
“有！！”葉如欣很是驚訝，這個男子總是在很隨意的就吸引著自己，怪異！！
被蕭風小心翼翼為她塗上指甲油的笨笨模樣逗得咯咯發笑……
她認為這不是一個大男人應該做的事。而且也從未聽說那個殺手喜歡給女人塗指甲油的？
“人早就殺夠了，隻是還沒達到我當年許下的誓言，所以才沒想過要退出。”
“不吉利？”
“不吉利。但現在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哈哈….”
蕭風回答，摸著肚子，想著那藥不知道還有多久才會開始燒灼自己的胃，葉如欣將蕭風手上的煙拿走，自己抽了起來。
“你不當殺手的誓言是什麼？”
“如果我的殺氣到極致了，當我承認自己是殺手，並坦白將殺死對方的計劃告訴目標後，對方竟會無願無悔的自己殺死自己，真到了那種境界，我就不需要幹這一行了。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痕。”
“不需要？”葉如欣很怪異這個詞。
“我殺人，隻是用最激烈的方式證明自己的暴力不是血腥，是一種藝術，而不是喜歡殺人。”
蕭風從她嘴中拿下煙，塞到自己的口中抽了起來。
“從來…….就沒出現過這種人嗎？”
葉如欣笑笑，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蕭風的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