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南方,陽光時而豔時而萎靡,多的是刺進骨子裏的寒冷。
和往常一樣,從冰冷的被子中爬起,洗漱,出門,工作。日複一日的就這樣過了一年,都快忘了自己到底要去做什麼,需要什麼。
有時幻想著書中的情節,地鐵上突然故障,世界就突然變了樣。然而除了戰爭和意外會突然降臨外,我們的生活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一直這樣想象著世界過了我這一年。
記得很多年前的時候,還會時不時的關心生活,關心別人,關心喜歡的厭惡的,後來卻隻管自己。有時候疼痛都要很久才能蔓延到我真的很痛,高興是什麼感覺也都快忘了。好像心裏隻有一些虛無縹緲的事。
說到底還是接受不了自己那麼普通,想要的什麼也得不到,什麼也學不會罷了。
走出地鐵口,天還沒亮,格外的安靜迷人。
突然自己的思緒又不自覺的跳到了兩三年前的夜晚,躺在一堆木頭上看著星空。那天晚上,天上突然出現了一顆星向著一個方向彎曲的移動消失,我以為眼花,卻又突然在同一個位置出現,同樣的軌跡,同樣的位置消失不見。
那時候的自己寧願相信那是地球外的物種也不相信是發射火箭掉落的零件的。但現在信也好,不信也好,終究在我的生命裏,也隻是一絲心動了。生活不會有太多變化。
這個世界上,我們是自己的主角,但別人的很多事我們隻能像個觀光客聽著或者看著,我們都有自己的故事要繼續。
不知不覺想著這些才發現已經到酒店門口了。外麵的天依舊沒有半絲陽光透進來,外麵除了零星的車輛,個別起來晨跑的人以及類似於我這種起的早或者不得不早起的上班族外,再無它物。
上到66樓,打開電源,開始準備著今天所有的一切。我們這的樓層很高,再上麵我是沒去過的,因為在這已經能看到這座城市一半的麵貌了。
我很喜歡這樣的早晨,提前一個小時一個人,不緊不慢的把身邊的所有東西準備好,沒人說,一切都按我的來。再過半小時人也該陸陸續續的來了。
“哐當”休息室的門打開了,我嚇了一跳,媽的,鬧鬼啊?我正心驚的時候,走出來一個人,正打著哈欠,頭發亂糟糟,似乎昨晚睡的很晚。這是我們這才來兩三個月的新員工,人不愛多說話,瘦瘦高高,很清秀,聽說是老板的某個親戚。關於這些我從來不喜歡去打聽的,都是無意間總是有些不喜歡安靜的人討論的時候說的。而我偏偏不喜歡熱鬧,有時候會過頭,但也不會到不和人說話的地步。
“原來是你啊,嚇我一跳,昨晚沒睡好?”他一來就是安排在休息室住的,本來以前是供給我們休息的,似乎為了鍛煉他,讓他就住這了,我們也另外安排了地方供工作之餘休息。但大多數人是不在的,樓上有酒吧,很多人都上去玩了。
“昨晚不知道怎麼了,一直睡不著,後半夜才睡著,剛口渴才起來”他還是一副眼也睜不開的樣子一邊打著嗬欠,一邊接水說著。他也是剛畢業沒多久,由於選的冷門專業,工作也不好找,所以才在父母的推薦下來了這。有時候我感覺我自己和很多人很像,但發現他們都是些很個性的人,而我卻有他們所有人的個性。
我也很奇怪為何會這樣想,或許自己就是個不堪的人而已吧?別人一戳中軟肋便什麼都不是了。
窗外的一切,依舊安靜如水,天也終於微微亮起。後來回想起這一刻,才覺得我一直想要的便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