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花開綠野,風拂山野滿天飛,又是一年花起。
南山閣下,曲紛飛。
“說好的你會來的,我又等了你多久?你又一次失言了,你啊!說了好多次也總這樣。”一風華絕代,秀目青絲,眼若琉璃,不食人間煙火卻又讓人心疼的女子琴畢笑著自語。
在她對麵一男子模樣正向她走來,卻在不足一米處又化為滿天桃花隨風散去。
女子伸向前想觸摸那身影的手又縮了回來,突然又低聲哭泣起來。
無人懂是誰遇見的誰,可是就那麼相遇了,那時的他懵懂無知幼稚單純的女孩子一逗他就臉紅。
她啊可是走到哪都會有人照顧關心,有人喜歡。
可他不一樣,丟人群裏就沒有人注意了。他的目光總是有時精神有時又怪異複雜,好像一直在痛苦的掙紮。
無人懂他心中的掙紮,無人懂。
或許人們都忙著自己的事,忙著自己野蠻生長。
初時不識此中真意,再懂已然遺憾生根。
溪源村。就是我被彪叔他們帶到這裏的村子。
山塢外山霧彌漫,草色輕輕,林間鳥鳴悅耳,初陽穿透薄霧,仿佛與世隔絕。
彰顯自然的活力與生機,卻沒有原始的凶機,處處透著祥和寧靜。
村口一潭碧波清澈見底,魚兒自由自在的遊,岸邊的老人一襲蓑衣,悠然自得的垂釣,不時便是一條。
這樣的水在我們的世界裏很少的,沒有所謂的人在就汙染著世界的垃圾,我們那個世界的人總是喜歡往水裏掩埋垃圾。
城市也好,偏遠地區也罷,都不外乎如此。總之肮髒的就要掩埋起來,然後某天爆發似的反漲,變得越來越惡心。
想進入這個村子有兩條路,一就是眼前的湖,靠船而進;二就是村中廣場上的傳送陣,卻是不常用的,除開每年一兩次物資的采購,其它時候是極少動用的。
而對於我而言卻是神奇的。
畢竟村外的大多數地方野物多的隨處可見,能對我們造成傷害的少之又少。太遠是不願去的,嫌累。
村外有農田,每家都有養殖家畜,除了幾種一樣,其他的卻是叫不出名字的,而味道確是極美。
而我還是喜歡雞鴨魚肉烤牛羊。
村子人口不足40戶,都集中於廣場中央,族長卻是在村中後山山頂的,還有其中幾戶也是在後山半腰的。一年能見一兩次他們。
曾經好奇去看過,都是一樣的,普普通通。
而我是彪叔他們帶回來的,就在山下村中,村內都是鋪上的石板,有些年頭了。上山也是有石板路的。
對於能自給自足來說,還是可以的,這個世界的人對於體力消耗不似我們那個世界的人。
我也經常田間跑,卻是不累的,反而極其的喜歡親手種出的一切,吃著真正的天地間的精華,純粹自然的味道。
肉是十裏香,菜是香味甜,都是日積月累下點點累積的精華,沁入心脾胃髒的舒爽。
這樣的日子我是極其安逸而無法自拔的。
當我能動手的時候就已經自己向村裏人請教建屋要領,村中長輩幫我蓋上了我的山野兩層小別墅,木質加石質的集合。
屬於自己曾經想要的一方天地,在擁擠的城市裏最想要的真正屬於自己的一方天地,我的心始終是我們那個世界的人,還是帶來了這個習慣。
我的房裏全是自己的實驗,以前一直想做卻怎麼也做不了的一些有趣的東西。
記得小時候,喜歡做的東西都被大人嗤之以鼻,視為不務正業,自己做的劍被丟進火力,做的模型被丟進垃圾桶裏,做的高蹺,才找到感覺就被發現了說危險,就砍了扔在火裏……
還有好多好多,後來有點能力想學的東西,卻買了一些歪貨而隻得放棄學習,盜版害人啊!後來想想誤人子弟是多大的罪了。
如果當時沒有掐滅我的思緒萌芽,和對外界的探知,我也不會變得像後來的麻木,隻想安逸的活在一個地方,麻木的活著。也許也就像小時候的夢想一樣成為了發明家,科學家……
就像感情,第一次深愛後,再後來就麻木沒感覺了。
曾經喜歡的一切,後來一直想要,可是再後來看到那些東西卻早已經不想要了,麻木了,除了多看兩眼便不再重要。
隻是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心裏有過這麼一些東西。
村中人也是修行的,可在這很少用,都甘願做普通人。
從小就指導我們修行,可是我無論多認真的學,多去實驗也是完全沒有辦法的,後來族長親自帶我去很遠的鎮裏查過,我的經脈與他們不同,沒法修煉。
可也得益於此,隻學得了一種吐納之法,世間萬物都要呼吸,可怎樣呼吸卻又是另一種訣竅。我也靠這個身體素質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