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魔爪(1 / 2)

我追了過去,跑下輕軌站,置身於嘈雜的鬧市。人海茫茫,即使望穿秋水,也是枉然。

我是一個感傷的人,冷清或者寂寞,排山倒海壓來時,我常常莫名地流淚。我隻是控製不住自己哭泣的欲望。

我暗暗地告訴自己,不要這樣不爭氣,堅強起來,沒必要作踐自己。明明愛,卻無法愛,可是我仍舊需要愛,強烈地需求人類愛的關懷。

玻璃大門外,郭民持久的凝視,一去不回;漆黑的夜晚,我一人歸往住宿的路,沒有了愛,也不可能有愛,內心的淒清,獨自隱忍。煙花爆竹辭舊迎新,而我的新生活會來到嗎?

李姝康複了,而我最近陷入了病痛的魔爪。頭昏腦漲,喉嚨腫痛。晚上睡覺頻繁失眠,白天打不起精神。我突然想起這樣一句話:跟他快樂地度過今生還不夠,必須以死來緩解此生的壓抑。

文龍成為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此生,我還有這樣的他嗎?他存在於這個世界嗎?

澤文找到我,說他最近經濟比較緊,如果我手頭有錢,就借給他一點錢,沒有的話就算了。

我說,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弟弟鬧經濟危機,做姐姐即使不寬裕,也會鼎立相助啊。

澤文笑著拍打我說,你這個姐姐我沒白認,太有義氣了,以後誰娶了你就是誰的福氣。

我當你是知己,我們同命相連,什麼時候對你吝惜過?

是是是,姐姐就是我前世的觀音菩薩,救苦救難。

隻要你把錢花在刀刃上,就一切OK了。

澤文嬉笑著說,那當然了,相信我,弟弟不會讓姐姐失望的。澤文轉而沉穩著臉說,不過我也向你坦白,他是妄想跟我絕交,可我絕不善罷甘休。

如果不愛了,放手未必不是好事。

可是他欺騙我,你知道嗎?他說什麼社會壓力太大,要退出圈子,遲早又要結婚。事實上他是有了新的男人,如此地玩我,休想就此拋棄我。

所以說,愛是最不穩定極不可靠的。一輩子的諾言比金錢權貴更為奢侈。

自受到揚光的傷害後,我從沒想過什麼天長地久,不過玩一時算一時。愛就是這樣,好比上癮的煙民,明知抽煙對自己身心有害,可就是戒不掉,沒有不行。

愛有癮,我們都已經吸附上去,洗脫不了。

我將卡裏所有省吃儉用的積蓄,大概有五千塊錢,全給了澤文。我們結拜的姐弟情誼,通過風餐露宿,日益深厚堅固。

或許,我與澤文的姐弟之情,一直存在著,不會改變。無論生命如何演繹,它就在那裏存在著,密封著,隻要何時我們想打開它,它便會散發出襲人的芳香。

傍晚,噩夢纏身,我醒來時嚇出一身冷汗。恍惚記得這樣的夢境:我沒有了知覺,感覺是鬼魂附身。我欲擺脫其糾纏,但全身上下麻木僵硬。死纏爛打,我較不過,不斷地瑟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