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澤文的文字,我難受地想大哭。為他今生的命途而難過,為何我們的世界不可包容少部分人?他們究竟有什麼錯?為何不可跟常人一樣擁抱光明?
澤文,還有丁丁、方姐他們,我莫名其妙地想為他們鳴不平。我們這個社會不接納他們,是一幕幕悲劇上演的根源。我真的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如此難過,可悲的不僅是他們,更是我們整個社會。曲解真善的人性,壓製真實的本意,褒揚所謂的同類,排斥打擊所謂的異類,如此狹隘的的行徑,至少不該是民主國度所為。
後來我才知道,今生,我與澤文的牽連,是如此的戲劇化。我們原本戲劇性地相識相知。老鄉會自助餐上,我坐在澤文旁邊,無意打碎了澤文的酒杯,正欲招手叫服務員。
澤文微笑著打趣說,你看這杯子真不聽話,主人稍不注意,你就要尋死覓活摔得粉碎,主人沒虧待過你啊,真是太耗心思了。
我不禁好笑。
後來我們互相走近,往來頻繁,成為最貼心的知己。
澤文床頭下麵,除了這兩本書,還有一疊照片,全是澤文與他男友老板的合影。親密無間。
我將床單被子翻轉過來,翻箱倒櫃搜索有關證據,依然毫無所獲。我突然發現相片裏夾著一張紙條,展開紙條一看,是澤文的遺囑。澤文將自己最後的寄托交代得一清二楚,文筆一字一句,更是揭露了對男友老板的仇恨之心。
我立即將這些間接證據交給刑警,給他們提供恰當線索,希望給破案帶來生機。
?? 活著不過是一個生命的存續,而我要堅強堅持地生活,那麼回味文龍的感情便是支撐我活下去的唯一力量。
還記得跟他一起的時候,他帶我去他家天台看他種的蘭草。他握住我的手說,你看這些蘭草開花了,我們一起精心的嗬護著它們,陪它們度過每個寒冬,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我們等待花開時的繁華,等到的卻是滿目落盡的蒼涼。文龍看向花時的目光是潮濕的,好似帶著些許霧氣。
他說,我的小傻瓜,蘭草是不是就像我們的宿命,花開花落,年年歲歲注定的迷離。
我被他的想法嚇了一跳,想要擁住他,去溫慰他的想法。看著他泛著淺淺憂傷的麵容,我隻能擁過去,拍打他的額頭。
? 文龍見到我這樣奇異的舉動說,傻瓜,這樣不疼嗎?
他將我環了過去,輕揉著我的額頭。那一刻,突然感覺他就是墜落凡塵的天使,跟我一樣,注定要經曆破繭成蝶的疼痛。
我心疼他勝過心疼自己的生命。我真的不能沒有他了,沒有他,我不知自己該如何存活。
?? 我瘋狂的蛻變著,經曆著蛻變尖銳的疼痛。看著鏡中的自己,高挑的眉,大得離奇的眼,有些蒼白的唇,瓜子臉,微微笑起來,感覺有魅惑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