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離開之後,白玉看著可憐兮兮站著不敢動的幾個人,笑道:“還算是聽話,行了,抬著你們老大,去醫務室吧。”
幾個人如蒙大赦,趕緊對著白玉低頭哈腰的點頭道謝,他們是怕極了白玉,生怕白玉被高海氣著了,再次拿他們出氣。
然而當他們抬著鋼刀走到門口的時候,白玉的聲音再次傳來,把他們嚇得渾身顫抖,不過聽清楚白玉的話後,倒是鬆了一口氣。
“對了,去哪吃飯啊,來個傷不重的帶我熟悉熟悉情況。”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裏的不情願,畢竟白玉的性情在他們眼裏已經屬於喜怒無常了,萬一哪點惹到他了,豈不是又要受罪。
然而白玉都開口了,不留下一個是不可能的,那會更得罪白玉。
最後還是光頭眼中精光一閃,帶著一股視死如歸的勇氣留了下來。
在其他人同情的目光中,光頭低下了頭,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白玉,誰又知道,他心中想的其實就是沒機會討好白玉呢。
白玉的實力他已經親眼見識了,別的不說,整個江州監獄除了隔離的一監區外,那就是無敵的存在,這種大腿,平常想抱都抱不到的,如今有機會,不上趕著才是傻子,至於風險?都進了監獄了,誰不是膽大妄為之徒,誰沒有冒過風險呢。
風險是和機遇並存的。
白玉是風險,同時也是光頭的機遇,超越曾經的鋼刀,成為整個江州監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存在的機遇。
而最重要的是,光頭相信白玉剛剛對高海說的話絕對不是隨便說說,高海可以不相信白玉有可能會出去,但光頭信。
白玉的實力不是大勢力是根本培養不出來的,特別是身上那股殺氣,沒有經曆過無數次的生死搏殺根本就不會有這麼濃鬱的殺氣,而且白玉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緊張的神色,這代表了什麼,代表了白玉有恃無恐。
或許是因為被白玉嚇著了,讓他對白玉產生了一種盲目的崇拜之情。
“你小子手腕都斷了,可比他們傷的要重,不用去先醫治一下嗎?”白玉看著光頭說道。他知道會有人留下,但卻沒想到是光頭。
光頭帶著一股諂媚的笑容,對白玉恭敬地說道:“這點傷不礙事的,還要多謝大哥手下留情,留我光頭一條小命。”
“真不用先去醫治一下?”
“不用不用,多謝大哥關心,我這點傷和大哥吃飯比起來,不算什麼。”
光頭的話讓白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也沒說什麼,既然他都不願意去了,白玉也不可能一直勸他去啊,再說了,的確是小傷,不就是手腕斷了嘛,想當年他白玉兩條手臂都被打斷的時候不照樣戰鬥嘛,傷痛這東西,忍忍就過去了。
“行,那就帶路吧,我也去嚐嚐這個監獄的夥食如何。”
光頭趕緊前麵帶路,從頭到尾都沒有直起過腰,那副樣子,完全是一個合格的狗腿子。
而與白玉這邊優哉遊哉不同,高海在憤怒不已的在辦公室裏咆哮著,茶杯都被摔碎了幾個。
“無法無天,簡直是無法無天,不讓他跪下求饒,我咽不下這口氣。”
高海實在是被白玉氣著了,這麼多年他高海在江州監獄裏,別的不敢說,所有人的犯人見到他都要恭恭敬敬,就沒人敢對他大聲說過話,哪裏受過這種氣。
“頭,為什麼不把他關禁閉呢,咱們的禁閉室,那可是進去了一次之後沒人想去第二次的地方。”一個守衛不解的看著高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