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五雖然滿頭白發,但年齡其實不滿六十,臉上也沒有多少皺紋,反而眼睛顯得精神奕奕,散發著精光,讓人一看就能看到一個叫做野心的詞語存在。
齊五對於三個人的目光視若無睹,心中卻暗自冷笑,若非還用得到他們,自己又怎麼會還護著他們逃到這裏,若非自己,他們早已在海叔的打壓下像其他人一樣失去了性命,如今不但不感激,反而敢怨恨自己,真是不知死活。
“五爺,您怎麼還笑的出來啊,如今大勢已去了,海叔現在雖然暫時拿我們沒辦法,但用不了多久,當九爺出來的時候,所有的牆頭草必然會第一時間對我們出手,向九爺表忠心,到時候,怕是想死都難了。”其中一個中年人看著齊五竟然不急不忙,甚至臉上還帶著笑意,不由得有些氣惱。
“是啊,五爺,當時可是你說有十成的把握,弟兄們才跟著你幹的,這下可好,成喪家之犬了,如今我們別說曾經的權勢地位了,能保住命就算不錯了。”另一人也是歎氣,甚至說話中都沒有再使用敬語,他是真心後悔,但他也明白,就算現在投降,九爺也不會原諒他,隻能一條路走到黑,可心中的的怨恨卻讓他對齊五爺也不再那麼尊敬了。
另一人是光頭大漢,腦袋上甚至還紋著一個蠍子,看起來極為嚇人,這個人並未開口附和,而是一直沉默,看不出心中在想著什麼。
齊五眯起眼睛,並未理會這二人說的話,而是看向光頭大漢笑道:“血蠍,你怎麼看,也是這麼認為的嗎?覺得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另外兩個人的意見齊五其實並不怎麼在意,當他們失去他們應有的地盤之後,其重要性已經不大,雖然不能說是可有可無,但也不是那麼舉足輕重,對於大局沒什麼影響了,但光頭大漢血蠍不同,這是一個狠人,整個江省地下世界都聲名赫赫的狠人,曾是九爺手下的一柄最鋒利的刀,不僅僅是對內,對外省也是一種威懾力,由此可見,血蠍的重要性。
血蠍是血蠍堂的堂主,九爺特批以個人稱號命名的唯一一個堂口,也是江省地下世界最凶殘的一個堂口,整個血蠍堂隻有數百人,卻能位列重堂口之上,足可見其凶殘程度。
血蠍堂並不算是戰鬥堂口,其中人員並不以戰鬥力為主,而是以刺殺為重,血蠍堂就是一個殺手堂口,讓人防不勝防的刺殺手段,足以讓任何人心驚膽戰,其赫赫戰功全都是用人命換來的,這樣的殺手堂口,怎能不讓人心驚。
身為血蠍堂的龍頭,血蠍的地位可想而知,更何況,血蠍本身不止是刺殺技術登峰造極,其自身戰鬥力也是強悍無比。
按照道理來說,血蠍是不應該也沒有理由背叛的,但偏偏卻背叛了,而且看上去合情合理,原因就是,齊五才是血蠍的效忠之人,從頭到尾都不是九爺,至於其中原因,就沒多少人能夠知道了。
血蠍聽到齊五開口,不在沉默,抬起頭看向另外兩個中年人嘴角流露出陰森的笑容,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也沒有被刀逼著叛亂,自己選的路,怪得了誰?如今在這裏怨天尤人,徒增笑柄而已。懦夫行徑。”
血蠍這話一出口,立刻讓另外兩人氣的不輕,這就是當著他們的麵在罵他們懦夫呢,可他們卻不太敢對血蠍說狠話,若是真惹惱了血蠍,他們連喝水恐怕都得看看裏麵有沒有被下毒,絕對過得比死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