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白玉剛剛說這話,被所有人當做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話,恨不得人人都想上去教訓教訓白玉,但此刻同樣的話,更加囂張的話,換成了現在,卻幾乎沒人會在懷疑白玉是不是在吹牛。
黑衣保鏢們不動,個個慎重的看向白玉,不敢輕易出手,但卻也沒有後退,這件事不僅僅是職責,更是一種臉麵了,不戰而逃,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就等同於恥辱,一生的恥辱。
他們無論之前的身份是什麼,但此刻,他們就是保鏢,而保鏢最大的職責就是保護雇主的生命安全,如果因為敵人太強大就做了逃兵,那,隻能讓人唾棄。
是,他們可以用他們各自的雇主都在小宴會廳,安全得很來當借口,但他們卻騙不了自己,心裏都很清楚,小宴會廳裏的少爺小姐們今天來就是為了看安若依的笑話的,那就足夠證明兩者的對立,安若依又不傻,話裏話外早就說出了,她同樣是來看戲的,這是一場戲,雙方都是演員,就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看戲之人,誰又是真正的小醜了。
不過誰是都無所謂,真正有所謂的則是,安若依帶來了白玉這麼一個大殺器,又是帶著氣來的,誰也不知道等會將會發生一些什麼。
把威脅扼殺在萌芽之中,同樣是他們的職責。
白玉看著這些黑衣保鏢不敢上前,又不願意退後,滿臉謹慎糾結的模樣,覺得好笑,輕輕向前一步,準備開口說話,然而,下一秒,所有的黑衣保鏢集體後退一步,看的白玉是滿臉的無語。
白玉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心想自己是不是表情不夠柔和,沒道理自己長得這麼帥還把他們嚇成這樣啊,自己已經下手很輕了好不好。
“各位,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就算是手下留情,也要看我心情,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下手重了,可別怪我,勸你們趕緊讓路吧,放心,你們家的少爺小姐,我估計等會就沒什麼心情責怪你們了。”說完,白玉輕輕笑了一下。
結果就是白玉這個笑,讓這些黑衣保鏢們更加誤會了,在他們眼裏,白玉笑的非常邪惡,等同於告訴他們,等會他們的少爺小姐就一定會被白玉收拾了,這還了得,如果剛才還糾結的話,那此刻再無疑問,更不能糾結了。
“一起上吧。”白玉無奈歎氣,左手依然插在褲袋,伸出右手說道:“讓你們所有人一起上,我隻用一隻手,如果動了另外一隻,那我當場自廢雙手如何。”
狂妄!
簡直是狂妄的沒邊。
黑衣保鏢們臉色鐵青,白玉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們要是還不敢上,簡直就可以當場撞牆自殺了。
天壤之別的實力鑄就了不同的話語權,這話看起來像是羞辱他們,甚至剛剛他們還會這麼認為,可現在,他們卻絕對不會這麼想了,因為他們說實話,就連白玉僅僅隻用一隻手,都沒有把握能夠戰勝。
不過,能不能戰勝是一回事,敢不敢戰卻是另外一回事。
白玉看出了這些保鏢們群情激奮,知道肯定會上來戰鬥,但卻沒人敢當出頭鳥,不由得眼神中帶起了一絲輕蔑,連戰鬥的勇氣都沒有,這種人,也配做保鏢?
雖然話沒有說出來,但白玉的表情已經完美的表達出了他想說的話,這下算是徹底點燃了保鏢們的鬥誌,一窩蜂得向著白玉衝了過來。
他們不是不敢,選擇了這條路,不能說將生死置之度外吧,起碼也有敢於一戰的勇氣,更重要的是,白玉是一個強者,超乎想象的強者,麵對這種強者,能拚死一戰,是榮耀,就算戰死,也是死得其所,但獨獨不能被這種強大的強者所看不起,這,才是最大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