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瘋的話等同於直接撕破了臉皮,把這次聚會的直接原因說了出來,對,就是鴻門宴,專門為安若依布置的鴻門宴,而且是來了就未必能走那種。
瘋瘋是豁出去了,她認為自己贏定了,更認為安若依不敢怎麼樣,所以直接開口揭開了底牌,同時也等同於告訴安若依,今天在座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是抱著好心眼來的,全都是為了看安若依的笑話而來。
安若依冷笑的掃視了一圈,最後目光停留在瘋瘋的臉上,道:“鴻門宴又如何,但,誰的鴻門宴就不清楚了,你們來看我笑話,又怎麼知道不是同樣來看你們表演的人,勸告你們一句,別太拿自己當回事了,憑你們,還不配。”
地圖炮,安若依直接開啟了群嘲模式,不管剛剛是不是得罪她,或者之前是不是得罪她,這會安若依直接統統都罵了進去。
沒有錯傷,絕對不會有。
如果進這個小宴會廳之前,安若依還抱著希望看看誰是自己朋友的話,心中還帶有些許的僥幸,覺得自己肯定還有兩個好朋友的話,那當她進門之後,這個僥幸已經徹底沒有了。
李菲雪的淒慘模樣,已經證明了一切。
有誰替李菲雪說兩句話了嗎?沒有吧,肯定沒有,如果有,李菲雪就不可能這麼慘,或者說,就不僅僅是李菲雪這麼慘了。
這就足夠了,或者說,對安若依來說,其實已經足夠了。
說不上難過,也談不上開心,失去了落井下石的狐朋狗友,為什麼要難過,舉杯慶祝才對。
瘋瘋神經質的指著白玉大笑道:“誰給你的勇氣這麼自信,就憑這個你所謂保鏢實質上是小白臉的人嗎,就憑他嗎?你信不信,我讓他走不出這個門口,你安若依我今天沒打算怎麼著,但你這個小白臉,我說要弄死他,誰敢攔我,誰敢攔我。”
除了大堂經理目光中帶著一絲可憐的看著瘋瘋之外,其他的少爺小姐們,都各自用仇恨的目光看向了白玉,那副神情,好像瘋瘋說的完全沒錯,也對,對他們來說,白玉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他們或許敢因為安家必然敗落,而奚落安若依,想看安若依的笑話,但暫時還不敢真的怎麼著安若依。
可也僅僅隻是安若依罷了,至於安若依的小白臉,或者說是保鏢夜行的白玉,在他們眼裏隻是一隻螞蟻,別說羞辱了,就算不高興了直接扔河裏喂魚對他們來說也沒什麼心裏負擔,更不會擔心會不會因此受到牽連。
這世界大了去了,普通人不理解的更多,他們大部分都是出身地下世界的人,這種事,家常便飯罷了,沒有利益的事情誰做?想做,也要考慮風險和後果的,為了一個小白臉同他們所有人為敵?就算安若依瘋了會這麼做,安家的其他高層也不會同意的,別逗了,都挺忙的,誰把誰當真。
安若依看瘋瘋這麼看不起白玉,不由得露出了輕笑,回頭看了白玉一眼,笑道:“你聽到沒,瘋瘋要讓你走不出這個門口呢,怎麼樣,怕不怕。”
白玉看了瘋瘋她們這些少爺小姐一眼,用無辜的表情看著安若依,誠惶誠恐的說道:“怕,太可怕了,嚇死人了。我長這麼大都沒這麼怕過呢。對了,怎麼出不去啊,難道我真的帥到這種地步了嗎?她們想要大庭廣眾之下搶人?別啊,我身子骨瘦弱得很,可受不了這麼多如狼似虎的女人,太多了,實在太多了,身體吃不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