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安老大想要的效果,這絕對不是安老大本來的意思。
在安老大的想法裏,可以鬧,但卻不是現在,沒有說一見麵就鬧得翻天覆地的,甚至安老大都做好了接受安若依甚至海叔冷言冷語的打算,他要用隱忍,來爭取一部分的同情心,也策劃好了該怎麼說話,怎麼做事,怎麼解決一些會出現的問題。
但是,他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到安蘭的丈夫竟然會率先發難,對著自己說出那麼多難聽的話,這簡直就是要了安老大的老命了,捅了他的馬蜂窩了。
他叫安老大,也的確是安家老宅的老大,多年來說一不二,早就養成了唯我獨尊的性格,為了一些目的,他可以忍,但他能忍的人中,絕對不包括安蘭的丈夫這個曾經對自己唯唯諾諾的家夥。
所以,當安蘭的丈夫那樣對自己說話的時候,安老大徹底暴怒了,想好的一切,也都給拋卻腦後了,他隻想狠狠大耳光子扇爛安蘭丈夫的嘴,讓他跪在自己麵前,舔自己的鞋底,給自己磕頭認錯。
是的,他衝動了,暴怒了,他幾乎忍無可忍了,然而,事情並不像他想的這麼順利,這裏,不是安家老宅,這裏是九龍園,這裏,沒人聽他的,他再也不是唯我獨尊的安老大了。
這種強烈的落差,讓安老大的心裏更加委屈和憤怒,甚至,幾乎暴走。
於是,當九龍園守衛出麵阻攔的時候,安老大絲毫不客氣,甚至想要大打出手,當海叔指著自己指責的時候,安老大更是直接撕破了臉皮,沒啥好顧忌的了,當喜哥還對他露出嘲笑的時候,他簡直成為了一條瘋狗,見誰咬誰。
對,就是瘋狗,逮著誰,看到誰,他就要咬誰,不咬不行啊,不咬不開心啊,可咬了,他發現自己反而更不開心,因為沒人怕他,甚至,這裏的每一個人,每一個都好像比他還要能夠裝逼的樣子,這讓他,更加不爽了。
什麼特麼的東省阿喜,老子這麼牛,還沒敢這麼報過名字呢,怎麼就能這麼裝呢,年紀輕輕的這麼囂張,就不怕吃虧嘛,就不怕得罪人嘛。
安老大很憤怒,莫名其妙的憤怒,甚至越來越憤怒,從喜哥最後警告他,甚至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後,安老大就覺得自己威嚴掃地了,在安家老宅眾人麵前,在九龍園眾人麵前,他的顏麵徹底掃地了,他怎能不憤怒。
暴跳如雷都不能形容安老大此刻的心情了。
一張臉憤怒的幾乎變形,誰都能看出此刻他臉上的氣急敗壞。
而被安老大此刻直接針對的喜哥,很是滿意看到安老大這種憤怒至極的樣子,小醜嘛,對嘛,就應該醜一點,更醜一點,安老大臉上越是猙獰,他就越是開心,自己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竟然被他說難看?嗬嗬,那就看看到底誰更難看。
喜哥仿佛想通了一樣,神情高傲,居高臨下的看著安老大,不屑的開口道:“憑你,也配?看在你這麼賣力的表演討我歡心的份上,今天暫時放過你,不過,還是那句話,記住,東省,阿喜,就是我,我想,如果你稍微有點能力不那麼廢物的話,應該會聽說過這個名字,嗬嗬。到時候,別尿褲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