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白玉的確不是在開玩笑,不是誰都有資格讓他開玩笑的。就是在折磨安老大,就是在羞辱安老大,不是想笑嘛,那就讓你笑,不笑都不行。
安老大臉色難看的看著白玉,心中充滿了屈辱,他甚至都想,幹脆死了算了,起碼也比現在生不如死的好,可,已經見識過白玉的手段之後,他明白,在白玉麵前,他想死都難,反而是如果觸怒了白玉之後,他才有可能真正的生不如死。
可,要怎麼笑啊,都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他要是能夠笑得出來,才真是沒心沒肺了。
可看著臉上掛著微笑,眼神卻顯得冷漠的白玉,他知道,如果不照做的話,恐怕,就會有他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了。
安老大逼著自己扯動嘴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看著安老大順從的露出了笑容,白玉卻還沒有滿足,反而微微皺眉,道:“怎麼,看到我讓你很不開心嗎?笑的燦爛一點。”
怎麼燦爛?明明想哭,現在還讓自己笑,自己笑了還不滿意,非讓自己笑的燦爛一點,可你倒是給我一個笑容燦爛的理由啊,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好不好。
安老大心中真是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一樣,若非實在是恐懼白玉,他真的就想和白玉拚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想歸想,可看著白玉緊皺的眉頭,越來越冷的眼神,安老大慢慢的調整著自己的表情,盡量做到讓白玉滿意為止。
白玉卻是不停地在指點著安老大。好像一點都沒有發現,安老大心中有多難過。
“對對,嘴角在上揚一點,表情,表情啊,你之前演戲不是演的挺好嘛,情緒,情緒要到位,要有天上掉餡餅的那種狂喜感,對對對,肌肉在放鬆一點,不錯,不錯,這就很好了嘛,保持住,對嘛,這才像點樣子,見到我,就應該這樣高興才對,不然我還以為我不受歡迎呢。”
白玉嘴裏嘖嘖有聲的評論著,來來回回的指揮,總算是讓安老大笑的看起來,還算能看了,至於安老大心裏是在哭還是在笑,有關係嗎?
屈辱,這就是屈辱。
然而,隻能咬牙忍受,不,安老大連咬牙都不敢咬牙,笑臉還要一直保持著,生怕一個微笑的動作,就讓白玉感到不滿意,到時候,吃苦受罪的還是自己。
在旁邊看著的九龍園守衛們,此刻一個個都鄙夷的看著安老大,就是一個草包而已,不過他們自己也明白,換作是他們,恐怕也得聽白玉指揮,好在,他們是白玉這邊的,想想,真是為白玉的敵人感到悲哀啊,攤到這麼一個趣味心重,又強大到讓人絕望的敵人,不死也要瘋。
安家老宅眾人對於白玉羞辱安老大一事,倒是絕對不可能在發表任何意見的,本來就已經在心中對安老大產生不滿了,看到安老大受欺負,他們很是有一種解氣的意思,隻不過,另一種情緒也在生根發芽,那就是,兔死狐悲。
說到底,他們都是安家老宅的人,一起來的九龍園,卻,落到這麼一個下場,雖說受辱的是安老大,但和他們自己,也沒什麼區別了。
當然,這隻是一種情緒,絲毫不影響他們繼續仇視安老大,仇視這個讓他們失去一切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