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玉臉上的玩味之色,一掃而空,變成了一臉嚴肅。
地上躺著三個淒慘無比的人,每個人都承受著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想要暈過去卻因為有耳釘哥的例子,實實在在每一個人敢暈過去,隻能硬生生的忍著,忍著,再忍著,因為他們實在不知道,當自己暈過去之後,會用一種什麼方式醒來,而醒來後,他們又會失去一些什麼。
如果說還有一個人算是完好無損的話,那就隻能說是跪在那裏瑟瑟發抖的當時聽了白玉命令的那個小混混了。
他是耳釘哥四個混混之中,受傷最輕的一個,受到折磨最小的一個,不,或者說,沒有什麼折磨,他自己的胳膊是自己捅的,喜哥連碰都沒有碰他一下。
而且,如果那個自己捅出來的傷口算是傷口的話,他也算是受傷了。
可和另外幾個混混比起來,那真的算是受傷了嗎?毫發無傷才是真的。
白玉才懶得理會這些,那個小混混既然聽話,在九龍園眾人沒有過來的時候,都能夠聽從自己的命令,做出這種當時看出來傻子似的事情,那白玉自然不介意,讓他從一個傻子,變成一個聰明人。
至於什麼懲罰不懲罰的,重要嗎?白玉隻是要心情好,隨心所欲罷了。
看著幾人,白玉輕笑道:“何必,又是何苦呢,早早的就聽話,不就沒有這麼多事了嘛,行了,該懲罰的也懲罰了,至於你們是不是悔改,要不要恨我,我無所謂,但我想,你們總不可能還有膽子在來找我麻煩吧?如果你們真的有這種膽子的話,那我還真會對你們刮目相看了,如何,要不要試一下?”
試一下?
耳釘哥等人連忙說不敢,誰特麼敢試一下,這還沒怎麼呢,都已經成殘廢了,要是真敢不識趣的找白玉的麻煩,那他們不如直接抹脖子自殺來的痛快一點。
看著幾個人唯唯諾諾,恐懼的表情,白玉還露出了些許失望之色,隨後淡淡的開口道:“當時就說了,我呢,比你們大氣點,對你們造成的傷害呢,一定會給你們醫藥費的。”
說完,白玉對喜哥笑道:“看著給點吧,別讓人說閑話,畢竟還是治病救人為主嘛,打了人,總要給醫療費啊,營養費之類的。這樣吧,也別小氣,每人一千吧,就算不夠,也就這樣了,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不是,本來就是他們招惹我的,我費力氣救他們,沒有追究他們打擾我休息的責任,就算是不錯了。”
這特麼,是人說的話嗎?
耳釘哥等人心中簡直翻江倒海,一千塊啊,夠幹嘛呢,他們這種傷勢,別說一千,一萬也不行,十萬也夠嗆啊。
本來就是來賺點外快罷了,可現在不但一分錢沒賺到,搭進去的錢還不知道從哪裏找呢。
是,他們是小混混不假,平常也多多少少能夠掙到一些錢,可誰不是天天大吃大喝,花錢大手大腳的,至於存款?那是什麼東西。
把他們四個加在一起,銀行卡裏能超過一萬塊錢,那就是燒高香了。
可想歸想,難道還真能和白玉爭論一番嗎?別逗了,現在他們隻求著白玉趕緊離開吧,把他們當成屁一樣的趕緊放了吧。
至於錢,再想辦法吧。
也隻能如此了,但是,事實上,就連耳釘哥自己都清楚,他可能是想不出任何辦法了,三個人都廢了,說白了,平日裏也沒少得罪人,現在這種情況,別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還指望著誰能幫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