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之後的張山越,心中就好像有一顆大石頭落下了地一樣,表情也恢複了平淡,隻是冷漠的看了一眼郭曉雨之後,就起身,向著白玉那邊走去。
究竟是騾子是馬,總要拉出來溜溜的。
此刻,天哥那邊本來就已經不知所措了,特別是三個被指名道姓要自抽耳光的公子哥,走是不敢走,可是要讓他們自抽耳光,這種窩囊事,他們是真的做不出來,也不願意去做的。
現在好了,看到張山越真的起身往這邊來了,他們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有靠山了。
不管如何,接下來,要麵對的,總是張山越出頭了吧。
之前對白玉出手的時候,天哥後退了,出手之後,自己又沒有辦法帶走這幾個公子哥,說實話,張山越交給他的任務,算是徹底失敗了。
最關鍵是,自己還毫發無傷,甚至白玉都沒打算怎麼著自己,這要是讓張山越誤會自己虛與委蛇,可就不美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張山越往這邊來的時候,天哥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在硬氣一把,表表忠心。
“我知道你很囂張,也或許真的天不怕地不怕,或許,你真的有什麼依仗,可是有句話,我還是要說的,這裏是江城,麵對九龍園,是龍你也得盤著,是虎你也得臥著,不然的話,是要吃虧,吃大虧的。”
天哥這一刻,就好像是好心提醒白玉一樣,隻是,心中到底怎麼想的,那就是他自己知道了。
“你和我們這樣,也就算了,可是,越哥已經起身往這邊來了,等會越哥到了,你若還是這幅模樣,那真是老天爺都救不了你了。你,最好,好好考慮一下我說的話,我沒有給你開玩笑。”
白玉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的看著天哥,淡淡的道:“說完了?”
天哥被白玉這幅態度,氣的要死,可是卻沒有辦法,白玉從始至終都是這個態度,好像真的什麼都不放在眼裏一樣,他能怎麼辦。
天哥不開口,白玉便點了點頭,道:“既然說完了,那就不用說了,老天爺都救不了我?你對你這個越哥還真是自信啊,不,或者說,你對九龍園真是自信啊,可你,又怎麼知道你家越哥就能代表九龍園呢?他是姓安,還是姓海,又或者,一個連九龍園的大門還沒有真正邁進去的人,就能夠做得了九龍園的主了?厲害,真是厲害啊,這話傳到九龍園的人耳中,你這可就不是幫你越哥了,你這是害他啊。”
白玉這話說起來有些誅心了,可是,卻還是讓天哥聽的滿頭大汗,他怎麼敢有這個意思呢,想都不敢想啊,實在是之前越哥這樣說的,而且,說的也不算錯啊,自然是做不了九龍園的主,可是,早晚會成為九龍園的人,自然是代表著九龍園的臉麵的。
因為代表著九龍園的臉麵,所以,那些話其實仔細想想,到也不算是錯。
可是,白玉非要這樣誤解,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你住口,這種誅心之言你也敢說,九龍園什麼地方,豈是你可以隨意開口胡言亂語的,趕緊閉嘴,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白玉聽著天哥有些氣急敗壞,也不氣惱,隻是輕笑道:“好自為之的是你們才對,一個個假借九龍園的名號,招搖撞騙,被抓住之後,想想怎麼解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