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越怒不可遏,猛然起身,對著付高就要狠狠一腳踢上去,那力道,那凶狠的樣子,誰都看得出來,真要是踢到付高的腦袋上,付高恐怕就真的離死不遠了。
付高當時就嚇得魂飛魄散,幾乎想要哭出來,躲,是躲不掉的,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張山越的腿,已經近在眼前了。
就在付高閉目等死的時候,卻沒有感覺到疼痛,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張山越的腿,已經落在了地上,甚至,還在微微打顫。
卻是白玉在千鈞一發之際,用冰塊,直接把張山越的腿給打走了。
“我懲罰的人,什麼時候輪到你越俎代庖了,就算要他死,也得是我懲罰完之後,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麵前出手傷人。”
白玉語氣非常平淡,隻是高高在上的語氣,怎麼看都是教訓張山越,一點都沒把張山越放在眼裏的樣子,這倒也對,從頭到尾,白玉也沒有把張山越他們放在眼裏過。
張山越站在那裏沒有動,甚至沒有出聲反駁白玉,不是不想,而是心中還在震驚狀態。
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更清楚自己那一腿的力道,直接踢死付高都是輕的了,然而,僅僅憑借隨手一揮的一個小冰塊,白玉竟然就可以把自己的腿打的偏離方向,這種實力,讓人後怕啊。
更重要的是,張山越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腿骨有可能有些裂了,他是練習了十年黑拳的人,也曾生死之間遊走過,身體受的輕重傷,更是不少,所以,他才能更加清楚的知道,白玉這一手,究竟有多可怕。
當然,這也是他到現在還能夠忍住疼痛的原因。
他,不想在白玉麵前露怯,隻是心中,其實已經開始懼怕白玉了。
這一刻起,他才對白玉的實力有了一個直觀的了解,了解的不多,卻也足夠用了,那就是,他根本就不是白玉的對手,連過過招,可能都是一種奢望。
越是了解,越是感覺到恐怖,同時又有一種沮喪,白玉也就和他年齡差不多大的樣子,可是,實力上卻是天壤之別,這讓一直以來都極度自信的張山越,感覺到了絕望。
天哥好像看出了張山越有些不對勁,迅速走到張山越麵前,輕聲道:“越哥,先坐下吧,咱們先不跟他一般見識,等會九龍園的大佬來了之後,看他還怎麼囂張。”
張山越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隨後,淡淡的看了付高一眼之後,看向了白玉,輕聲道:“你的確很強,比我想象中的更強,果然是有囂張的資本,可是,在這裏,你的囂張,還是不夠資格的。我就再讓你囂張一會,等會,看你還敢不敢如此。”
說完之後,張山越自己走向了椅子,輕輕的坐下了,從頭到尾,就好像沒有一點事一樣,然而,隻有張山越自己清楚,每一步邁出,他的腿就在忍受錐心之痛,骨頭裂開了,不是開玩笑的。
白玉微微一笑,沒有拆穿張山越,隻是淡淡的開口道:“大話誰都會說,可是,你們從頭到尾說了這麼多,我依然好好的坐在這裏,你們,又能拿我怎麼辦呢?有這個功夫說話,倒不如想想,我剛剛究竟出了幾分力,有沒有手下留情吧。”
白玉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張山越的心就沉了下去,白玉這一幅雲淡風輕的樣子,做不了假的,他自己都可以肯定,白玉一定是沒有出全力的,隻是,就像白玉所說的一樣,白玉,究竟出了幾分力呢?
越發的深不可測了。
張山越沒有開口,像是打定了主意不再開口一樣,然而,這幅樣子落在其他人眼裏,明顯就是有些慫了,有些怕了白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