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不為所動,作為一校之長的他見多了這種被必的走投無路的家長,怎麼會被這種小小的恐嚇嚇到,胖校長一字一頓道:“那、是、不、可、能、的!”
趙春櫻看著那張令人惡心的胖臉,終於意識到和這校長說不通正經道理,她歎息一口氣,直接走出辦公室,拉著弟弟道:“宏雷,跟我離開這。我們以前對這所惡心的學校實在太好了。”
然而就在經過過道窗口的時候,玻璃上反射出的自己竟然一臉邪魅的笑容在向自己挑釁,趙春櫻再次聽到了那奇怪的囈語。
弟弟疑惑地問道:“姐姐,你停下做什麼?”
趙春櫻衝著玻璃怒斥道:“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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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
青年哥哥無語道:“看在老天爺的份兒上,媽。”
徐眾給了母親一個擁抱,關懷道:“媽,你還好嗎?”
中年婦女看上去並沒有太大壓力道:“還好,他們不追究了。就是填張表格,沒什麼大不了的。”
哥哥徐天佑不可思議道:“沒什麼大不了?!我正在和外企談生意,你知道如果我因為家庭原因公司發展受阻,影響的是整個省的經濟。這對我意味著什麼嗎?到底是什麼原因迫使你去偷竊?”
母親調皮的看了哥哥一眼,徐天佑無奈道:“算了,我不想知道。”
這時母親卻緩緩張嘴說出了答案:“襪子。”
徐天佑苦笑道:“襪子?爸爸已經給你留了筆財產了,你還想怎麼樣?知道嗎?過去半年裏你不斷地玩著一個又一個荒謬的把戲。爸爸已經死了,就別去想了!”
徐眾實在看不下去了,打斷道:“你一個整日不回家的企業家又知道什麼?讓她清靜會兒。既然媽沒事,其他的就不要提了。”
徐天佑不安地掏出手機道:“我得聽聽新聞,這……”
徐眾感覺親情淡漠的哥哥很讓自己失望,他打開門指著外麵道:“去外麵擔心你的形象問題吧,這裏有我就行了。”
徐天佑驚訝道:“是麼?好,我得確定這事還沒傳出去,非常感謝,媽。(哥哥在說著魯迅式的反話)”
徐眾在哥哥走出房間後,蹲下來心疼地看著椅子上的母親道:“媽,你都在想些什麼?”
中年婦女慈祥地看著兒子道:“我隻是想重溫活著的感覺。”母子的手握在一起。
徐眾抱怨道:“天佑大哥隻想著自己。”
母親沒有絲毫意外道:“你父親也一樣,自私鬼,他們兩個都是。而你,在此期間,就無私忘我地……去照看垂死的人。怎麼?你迷茫了?認為自己所做的沒有意義?”
徐眾道:“也許有一天我也會進入商店偷襪子說不定呢。”
母親不滿道:“別耍小聰明,如果你總是隻想著別人,那你就完了。你總是為天佑著想,他就認為那是理所當然。”
徐眾不以為然道:“是麼?每次不都是你把他推到我麵前的嗎?我們是親兄弟,在感情上我還能一點都不關心他嗎?”
母親解釋道:“他比你更有野心,更自我。而此外,當你哥哥脆弱的時候推他到你那聊心事也不是我的錯,那可是你默許了的。”
徐眾理所當然道:“他是我哥哥,我愛他。還能怎麼辦?”
母親笑道:“啊,那你就有點愛的過頭了。”
徐眾辯解道:“他也愛過我,我知道的,我們總是走的很近。”
母親道:“你總是把一切看的很樂觀。”
徐眾勸道:“你那麼想太冷血了,媽,自從爸爸死後。我覺得你說話總是毫無顧忌。你偶爾注意一下別人的感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