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妍接過竊聽器道:“你為什麼不問你爸爸呢?我的意思是,他一定知道是誰……”
李學誌哀傷道:“我父親四天前去世了。”
趙妍吃驚道:“什麼?怎麼會這樣。”
李學誌惶恐道:“很抱歉,我……你不知道?他在出租車裏被謀殺的。”
趙妍驚訝道:“天啊,太可怕了。”
李學誌問道:“你們很熟?”
趙妍一臉悲痛道:“嗯……我不喜歡隻為自己做飯,所以我總是多做一份帶過來。然後,我們一起吃,他還和我談過他的理論和地圖,我們是不錯的朋友。”
李學誌感歎道:“是麼……那他跟你,比和我還要親近。我很高興他能有個人談心,我給你倒杯水。”
趙妍道:“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我……敲過幾次門,我以為他出去了。我們還算是不錯的朋友,我本來想給他看本書。”
李學誌問道:“什麼書?”
趙妍道:“達爾文的《物種起源》。謝謝你的水,我的書是真正的原版,一個大收藏家拿來讓我鑒定的,我得到了複印本,我覺得他看到這本書,一定會喜出望外的。”
李學誌感激道:“謝謝你的無微不至。”
趙妍緩緩道:“你知道麼,他跟我說他在被人監視著。我想她隻是有點大驚小怪。”
李學誌道:“我很高興你沒有用‘多疑’這個詞。”
趙妍溫柔地問道:“你覺得他們現在也在監視你嗎?”
李學誌肯定道:“他們會殺了我,如果他們想的話。目前來說,他們好像更希望我活著。你說他和你談過理論和地圖的事,我想了解他和你說的一切,所有你記得的,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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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和消防員在操場單獨會見了整個籃球啦啦隊,警長想盡量露出善意的笑容,可是常年審問犯人的凶神惡煞表情用來表達和善,怎麼看都搞笑,像是一個麵部抽筋的大叔。
民警笑嗬嗬道:“姑娘們,嗯,我不事來審問犯人的,你們別緊張。是個得到表揚的機會,昨天發生大火災,被救的群眾在醫院裏,他想感謝那個拯救他生命的女生。那女孩做好事不留名,我想知道那個見義勇為的人是誰?”
校長臉都笑成一朵花了,這可是提高學校形象的好機會,他鼓勵道:“居然是我校的啦啦隊員之一,我一定要重點表揚這位同學!”
消防員說道:“我記得她的校服是金龍私立聯合高中的,我覺得好像是最後排那個女生比較符合……”
這一刻,努力往人後麵擠,想要降低存在感的孫橙橙都快說髒話了,有沒有搞錯啊,我都躲在最後麵了你還能找到我,你到底是救火的還是攝影的啊?我不想暴露啊……
校長一看縮小了範圍,笑得更憨態可掬道:“她是孫橙橙。”
民警的“審問”職業習慣又上來了,他下意識板著一張臉道:“孫橙橙,昨天啦啦隊練習結束後你去哪兒了?”
孫橙橙頓時有一種尿崩的感覺,你讓我說啥,難道說我能細胞再生不怕火燒,我衝進火場去做好人好事了。
真要這麼說,不用等校長表揚,估計四平精神病院肯定會第一個來找自己,更慘的是還有可能被當成怪物抓起來。孫橙橙已經能想象到自己被人綁在手術床上,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在自己周圍拿著刀準備切片研究……
晃了晃腦袋,孫橙橙把可怕的想象甩出腦海,麵對民警的詢問結結巴巴道:“我,那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