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走進來的高局長人還沒坐在座位上就直接開口問道:“技術部門對電話來源的調查有線索了嗎?”
“高局長,從報警電話來源來看並不像是簡單的惡作劇,暫時還沒有確切的信號源。”孫發森回答道。“即便是外地手機或者公用電話的話,也是會有記錄的為什麼這一次會是未知號碼呢?”高局長繼續問道。
隻見一位帶著眼睛的警察站起來說道:“高局長,我們從本市所有騷擾電話記錄和全國資料庫裏都仔細核對過,在這個時間內並未此類通話記錄。”
“哦,那也就是說排出了是騷擾電話的可能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還是要分兩步對案情進行進一步分析。”高局長真的沒想到會在深夜發生這麼重大的事情。
“第一,孫局長你現在馬上成立專人小組,對電話來源進行詳細調查。第二,假設報案人並非惡作劇,那麼也就是說方市長的並非病逝,事關重大我們必須要慎重!”高局長繼續說道。
話音剛落就聽到下麵竊竊私語起來,“高局長,這個不太可能吧,畢竟醫院出具的死亡證明是有科學依據的,怎麼能單憑一個電話就懷疑呢?”
“是啊,高局長,如果說方市長是非正常死亡的話,那我們在現場也並未發現有任何異常情況。如果說真的是他殺的話,凶手就算是再狡猾也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的證據!”
高局長也知道此事另有蹊蹺,但是畢竟他是多年的老刑警出身,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得知這一消息後他的第一反應就覺得這個電話並非是隻是一個騷擾電話那麼簡單。
“大家的想法我能理解,但是這不單單隻是一個騷擾電話那麼簡單,同樣關係到市委市政府的形象和名譽,所以來不得半點馬虎。明早,我會和董市長當麵彙報這個情況,你們先按照孫局長的具體工作安排抓緊行動吧!”高局長說道。
而此時網監支隊的劉裴剛隊長站起來說道:“高局長,我有個想法。我覺得是不是可以考慮從網絡也入手調查。”
“網絡,劉隊長你的想法具體是什麼,談談看!”高局長有些納悶,“您看,既然是未知號碼而且從騷擾電話庫裏沒有任何線索,我想對方可能是采取的網絡方式報警。”
劉裴剛舉起手中的優盤示意工作人員插在電腦上,此時會議室裏傳來了吳昊天的那段報警電話錄音。“大家可以仔細去聽一下聲音,其實這個聲音是經過處理的,也就是說報案人很謹慎。掩蓋自己的聲音,同時采取讓我們無法追蹤電話來源的方式報警,由此看來高局長所說的並不單單是騷擾電話是成立的!”
其實他分析的很有道理,吳昊天在報警的時候的確是很小心謹慎。本來隻是想通過網絡電話直接報警的,但畢竟警匪片也看過很多,他也為了以防萬一所以事先通過一種魔音軟件將自己真正的聲音改變了聲調錄製成音頻,然後在利用網絡電話將這段音頻發送出去的。
高局長聽完後微微的點著頭,拍了下桌子說道:“既然如此,劉隊長你們也抓緊安排專人進行網絡技術偵查。”
時間已經早上七點鍾,散會後各自按照工作安排部署分頭行動起來。劉裴剛走出會議室就立馬通過警務通逐個給科室每一位成員打去電話。
“煩死了,誰這麼早就催命啊。不知道今天是雙休日嗎?”一隻手從被窩裏伸了出來在床頭櫃上摸索著,“喂,誰啊?”
“蕭琳,馬上到辦公室集合,有緊急任務!”劉裴剛說完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蕭琳,網監科資深女網警,雖然她年紀才剛剛二十二歲,由於她的網絡技術高超在校時就已被劉裴剛注意到。她曾經先後三次參加過國際紅黑之戰,也就是一種捍衛網絡沒有硝煙的戰爭,並且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對方的漏洞所在,一擊即中。因此業內也送給她一個美譽“網狐”,起初蕭琳聽到這個稱號時極不情願,但慢慢才了解了這個稱號沒有絲毫貶義,相反說她在網絡之中機製多變,快速應變能力極強。
恰巧她大三的時候在一個黑客網絡技術論壇上發表過一篇論文,就是以國外的“尼姆亞”病毒和幾年前國內無人不知的“熊貓燒香”相比較再次論證蠕蟲病毒的危害性,讓剛剛成立不久的市網監支隊的劉裴剛十分關注。
因為幾年前的網絡還遠沒有現在這樣普及,一個在校生會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和相應的應對措施,已經很難能可貴了。於是劉裴剛特意去蕭琳的學校調閱了她的資料檔案,並征求局領導和校方同意後,在蕭琳大四畢業實習時就直接調入了網監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