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走進了偏廳後,管家隨手帶上了門,偏廳裏的燈光稍微昏暗了一點。
蕭飛轉頭四處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座偏廳的裝飾很普通;但是卻讓蕭飛感覺到了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馬庫斯子爵一個人靜靜的站立著,在他的麵前有一個架子,上麵擺放的是一幅盔甲,暗金色的盔甲表麵有些好像有被刀劍切砍過的痕跡,甚至在某些較深的痕跡裏麵蕭飛看到了一些暗紅色的東西。
雖然聽到了蕭飛的腳步聲,馬庫斯子爵並沒有回頭。
“萊恩,你今年12歲零兩個月了吧”,馬庫斯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那副盔甲上輕聲的問道。
“是的,馬庫斯叔叔,您怎麼知道呢?”蕭飛有點納悶了。
知道萊恩12歲了沒什麼,但是那月生日都知道蕭飛就想不通了,在他接收的萊恩的記憶裏並沒有這位馬庫斯子爵的信息。
也許聽出了蕭飛話裏麵的疑惑,馬庫斯再次讓蕭飛徹底的迷糊了:“嗬嗬,我豈止是知道啊,在你滿月酒宴會上我還抱過你啊!”
蕭飛安靜了一會後,想了想有點不確定的問道:“馬庫斯叔叔,您認識我父親麼?”
在聽到蕭飛這句話的同時,馬庫斯突地轉過身來,本來有點平淡無奇的的的眼神在瞬間變得鋒利起來。
看向蕭飛時,頓時讓蕭飛感覺如芒在背。
在那一刻蕭飛感覺站在自己麵前的不是一位已過中年的老人,而是一頭十分危險的野獸。
也許是知道自己這樣會嚇著蕭飛,馬庫斯再次轉過身去,看著麵前那副盔甲,在次變為那位平凡普通的老貴族。
“萊恩,我來給你講一個故事,聽完你就明白了。”馬庫斯用手輕輕的撫摸著盔甲說道。
“在30年前,有一位年輕的武士,他靠著自己的天賦和努力,在25歲時便成為了一名高階青銅武士,但不幸的是他出身平民,他知道無論他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在政治上有多大的成就,於是他決定遊曆整個大陸,希望自己在武技上有所突破,於是少年便開始了他多彩的一生……”馬庫斯一個人靜靜的陷入了回憶中。
“當時第一次離開家的他選擇了去帝都碰碰運氣,可年少輕狂的他去帝都的第一天就打傷了一名貴族,因為他救助了一位被貴族欺負的少女,毫無疑問,他被投入了大牢,罪名就是無緣無故打傷貴族;盡管他拚命的為自己辯解,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名他救助的少女身上,是他看來,她肯定會為自己作證的,可結果卻是少女出麵證明是他打傷了那名貴族,少女說她並沒有被欺負!”
說到這裏時,蕭飛能感覺到馬庫斯話語裏的那種怨恨和無奈。
平複下心情的馬庫斯接著講到:“那位年輕的武士最後被關進了大牢,在那名武士看來自己這一生算是完了,可是上天並沒徹底的放棄他,有一天他收到一份通知,說一位年輕的貴族願意為他作證,就這樣他被解救出了監獄。出獄後的第一天他見到了那位年輕的貴族,並和他一見投緣,為了報恩他本來想成為那名貴族的騎士,可是卻被那名年輕的貴族拒絕了,那名貴族給他說,他要的是兄弟不是仆人,武士從沒有見過這樣不在乎自己身份的貴族,他們聊著理想聊著未來,年輕的武士覺得那些天是他一生最快樂的日子。”
這時蕭飛再次注意到了這位已經完全陷入回憶裏的老人,他撫摸著盔甲的手就像在撫摸著自己的情人,似乎老人即將回憶起自己最輝煌的時光。
馬庫斯的聲音再次響起:“最後熱血的年輕貴族和武士決定參軍,以便實現自己的夢想,而當時暗夜帝國和西爾維婭帝國恰好發生了被後世稱為‘近百年來最長’的一次軍事衝突,就這樣兩位年輕人走向了戰場。那麼年輕的貴族由於身份的原因,開始時就被授予一個領導百人的百夫長,那時,年輕的武士其實也可以憑自己的實力成為一名什隊長,可是他卻選擇留在那名貴族身邊作為一名普通的士兵,就這樣年輕的武士跟著同樣年輕的貴族進行了一場又一場的戰爭,在那血與火的戰場上,彼此的倆個人永遠是可以最可以依靠和信賴的夥伴。”
此時的馬庫斯完全沉醉在回憶中,蕭飛也安靜的聽他述說著,跟著馬庫斯的回憶,蕭飛仿佛來到了那些血與火的戰場。
馬庫斯接著講到:“漸漸的年輕的貴族已經憑著軍功升為了一個千人軍團的指揮官,而那名武士也被他提升為自己的副官。可世間沒有不散的宴席,在一次戰役結束後,年輕的貴族接到了要他回家接受伯爵爵位的通知,他的父親已經因病去世了,在離開軍隊的那天,武士本來想跟著離開,可是年輕的貴族早就辦好了一切,在他離開時他力排眾議提拔了武士接替自己的位置,並想盡辦法取得了上司的同意。就這樣他們倆個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