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意著很多沒必要在意的事情,卻有無數我們需要在意的事情被錯過。
2天後,千無門,紫術方蹲在地上,在他麵前,是林宇的屍體。他仔細的看著林宇身上那個恐怖的血洞,傷口的血跡早已幹涸,紫術方伸手將傷口比劃了一下,站起了身。旁邊的計公子對於林宇的屍體漠不關心,隻是冷冷的看著紫術方,紫術方道:“殺他的人,純以拳勁擊碎防彈衣。拳頭深入林宇體內,我觀察了一下林宇的內髒,並沒有完全被震碎成粉末,這人的拳勁和姬長恨差不多,但是應該無法就這麼擊穿防彈衣。我想在林宇被擊中這一拳的時候,防彈衣已經有損壞。你這麼看著我,難道認為我製作的東西不行?”
計公子冷哼一下,低頭看著林宇的屍體:“你判斷的沒有錯,白落說過,林宇胸口最開始的時候已經被狙擊槍擊中,防彈衣已經有了損壞。但是我想知道的是線索,這種人物隻是一個隨行,那名在汽車後座的人,我想知道是誰。你從林宇身上難道就看不出一點端倪?”
“一拳斃命,沒有其他任何傷口,怎麼判斷?你真當是我漁九瘋不成?”
計公子聽見漁九瘋這個名字臉色一變,有了一絲敬畏,對紫術方怒道:“你當你是誰?”
“我沒有當我是誰,隻是,想知道對方是誰其實很簡單。問白落就知道了。”
“我早就問過,除了那輛車和兩個人的相貌,什麼線索都沒有!”
紫術方忽然笑了一下:“你為什麼沒有想,為什麼那兩個人沒有殺掉白落,而是放他回來?”
“示威?”
“當然是示威,不可能是憐憫,而如果他們想示威,卻連他們是誰都不讓我們知道,那他們就沒有資格作為千無門的對手了。而你卻沒有想過從白落身上找線索,而是想從一個死人身上看出線索,那麼你更沒有資格坐在這個一衛的位子了。”紫術方淡淡的看著計公子,眼中一陣嘲諷。
計公子渾身強大的氣息忽然散發,怒道:“放肆!”
“你喊白落過來,我應該有辦法知道對方是誰。”紫術方對於計公子的怒氣毫不在意,多少年了,誰還會在意?
白落默默的來到紫術方的庭院,隻是隔了3天便又回到這裏,可白落此時的心境已不同。他一踏入門口,就看見了不遠處林宇的屍體,心中一緊,眼睛紅了起來。也沒有對紫術方和計公子行禮,就這麼靜靜的走了過去,看著林宇那張死前還在微笑的臉。
“白落,紫術方會問你一些事情,你好好回答。”計公子看著白落悲傷的臉龐,本來一肚子的火想嗬斥一下白落,現在卻忽然熄滅,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問什麼?該問的都問了,林宇死了,我活著,這就是結果。”白落抬起頭麵無表情的看著計公子,“公子,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下。”
計公子本來心情就不好,被白落這麼一頂話,心中的怒氣一下子又升起:“在任務中死去,就是不合格!你為一個不合格者悲傷什麼?人,活著才有資格,死去便沒有了話語權!”
“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在意林宇死去嗎?”白落握緊拳頭,低頭道。
“幾千年了,刑罰者死去過多少,我早就記不清了。每死一個便去悲傷,我那麼有空?白落,你要記住。為了做自己心中認為正確的事情而死去,是所有刑罰者的歸宿。我也不例外!如果有一天,我在任務中死去,我就是不合格!沒有人為我悲傷…”
白落抬頭忽然吼道:“我會為你悲傷,計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