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月看見銘牌,神色詫異,心中震撼無比。在他的印象中,天街為了守護一個秘密已經沉寂了無數紀元,不可能現世與世間。現在忽然出現,他並不是害怕自己在千無門的地位不保,而是擔心這個世界會有什麼恐怖的變化,打破平衡,萬物俱滅。
孟春月胸前的銘牌同樣飄浮起來,兩麵一模一樣的銘牌仿佛產生了某種共鳴,昆侖山上的空間之中隱約傳出一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天地靈氣在兩麵銘牌相遇之時,變的濃烈無比。紫術方心中大驚,兩麵銘牌的相遇似乎開啟了某種陣法,改變了四周的靈氣濃度,甚至那隱約的鬼哭狼嚎之聲是從某個神秘空間傳出。
孟春月凝視著楊環的麵孔,這張麵孔確實陌生無比,雖然曾經天街的那群人裏有一個人確實會千變萬化的手段,但是眼前這個人的武道遠遠不及那人的百分之一,可以說是天壤之別。孟春月驚詫的神色轉瞬即逝,對著楊環道:“你到底是什麼來曆?”
楊環微微一笑,道:“林上無敵酒醉仙,我的來曆便是前四個字。”
紫術方和計公子在一旁聽見“林上無敵酒醉仙”七字,心中莫名震動,因為這個七個字,正在刻在千無殿堂裏的一段碑文,整篇碑文共有八句話,這句“林上無敵酒醉仙”正是那段碑文的第五句。兩人早就觀摩過這段碑文,百思不得其解,因為碑文字麵上毫無意義,可現在看來,碑文似乎是指傳說中的“天街”,碑文到底是暗藏人名,還是暗藏地點,或者暗藏武道之數?兩人遐想翩翩,卻不敢多問。
孟春月猛然退了一步,神色驚恐的道:“林上無敵?怎麼可能,他已經死了。”
楊環看見孟春月居然被這四個字嚇退一步,心中也有點不解,道:“你沒去過失落之崖,怎麼就知道他死了?白落我要帶走,這是天街的指示。”
白落在一旁聽的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楊環與孟春月在說些什麼,但是他很清楚楊環要帶走他,雖然楊環似乎對他沒有惡意,但是他內心深處實在不想離開千無門,而且離開千無門的目的不明確,他怎麼可能白白浪費時間去做別的事情。白雲在他的心中刻下了一種深深的烙印,他現在想尋找自己本心中的“道”!
白落對著楊環道:“你要我做什麼?我不會跟你走的!”
楊環看見白落問話,一陣狂笑,神色欣喜,他似乎等的就是白落的這句話,道:“我帶你走,是為了讓你找尋到自己真正的身世。”
“身世?我是白景天的兒子,我的哥哥是白起,我的母親,叫姬紅。我沒有什麼真正的身世!”白落堅定的大聲道。
真正的身世?開什麼玩笑,如果我身邊的一切都是假的,那麼我一直以來的一切,又都算是什麼?白落不相信他還有其他的身世,即使真的有,他也永遠不想去知道。因為曾經的快樂已經是永恒,他不想自己的快樂有任何的破滅!
楊環看著孟春月,沉默了半響才對白落道:“你剛才說的都是對的,但是我說的身世並不是你的血肉之軀,而是指你的神識。你的神識,是一個胸掛天字銘牌的人遺留下來的。所以你才能這麼快的修行月道,所以孟春月才會留你一命!他知道一切,卻沒有告訴你,他隻是在疑惑你到底是不是那個人。而我,卻是得到的肯定的答案,你就是。”
孟春月聽完楊環的話,回頭對著紫術方與計公子道:“回千無門。”說完,轉身離去,似乎默認了楊環帶走白落。
孟春月離去,昆侖山再無人可以阻止楊環帶走白落,紫術方不敢違抗孟春月的指示,一股真氣卷起千無四衛離去。而計公子卻默默的看著白落,對楊環道:“既然你是天街的人,而白落又是天街之人的神識轉世,那麼你應該不會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