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未遇到過宋詩意這種,刁蠻無理,卻又溫柔和順的類型。
他看過一些雷人的偶像劇。裏麵像宋詩意這種,都是壞蛋女二號。刁蠻地破壞別人的壞蛋女二號。倒是宋詩文,受欺負的這種,才是女一號。
想到這兒,他忍俊不禁地笑了笑。
祝青山雖然身子單薄,但麵貌還是極為俊美的。宋詩意在一旁看著他少有的笑顏,心裏竟然有些陶醉。她摸了摸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雲和看了看笑著的先生,又看了看望著自家先生笑的宋詩意。莫名其妙地摸了摸後腦勺。
西南之行是極為漫長的,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差不多走了半個月。越靠近目的地,死人便越多,腐爛的氣味便越濃厚。宋詩意開始的時候還會尖叫幾聲,到後來,便隻乖乖地帶著祝青山遞過來的口罩默默不語。
她很擔心,自己的父親,會不會已經離去了。
祝青山知道她在擔心,他小聲開解:“詩意,伯父會吉人天相的。”
宋詩意煩躁起來,即使是祝青山也不會搭理的。她冷著臉不肯說話。她其實知道自己的父親的事與祝青山無關。自己沒有權利對祝青山發脾氣,可是,就是忍不住。
她壓抑著,努力不對祝青山說出令人憎惡的話。
但是很顯然,祝青山看不到她的壓抑。
雖然宋詩意很刁蠻,可是宋詩意從未對祝青山發過脾氣。所以祝青山在某些方麵對宋詩意的了解,還是比不上沐澤的。
如果是沐澤,遇上宋詩意極度不開心的時候,絕對會躲得遠遠地。
“詩意,你這樣擔心也是沒用的......”祝青山話未說完,便被宋詩意打斷。
“青山哥,我現在不太想說話,我知道擔心沒用,可是我能做的就隻有擔心了。”宋詩意說著,讓馬夫把馬車停下。
她不想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麵對祝青山,那樣會讓祝青山討厭她。
祝青山手足無措起來。在她的印象中,宋詩意隻會囂張地諷刺他,或者柔柔地叫他青山哥。這種對他置之不理的情況,真是少見。
沐澤自宋詩意隨祝青山去了後,便一直關注著他們。現見宋詩意不知什麼緣故下了馬車,麵上還帶有不滿之色,忙一溜地小跑過來。
“詩意。”他跳下馬,“怎麼了,祝青山欺負你了?”
“閉嘴。”宋詩意對祝青山客氣,對沐澤就用不上了。
沐澤心下更加歡喜了,宋詩意這樣,絕對是生氣了。生誰的氣呢?顯而易見。
可是他真的猜錯了,宋詩意這次,確確實實隻是在生自己的氣。
“你要去詩文那嗎,我帶你過去。”沐澤瞅準機會就要把宋詩意帶離祝青山。
“不要。”宋詩意冷冷道。
沐澤想了想,把手中的韁繩遞到宋詩意手中:“那你要不要騎馬散心呢?”
宋詩意正要條件反射說不要,轉念想想,又覺得騎馬不錯,便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