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好人做到底,欣然允許:“好吧。”
七公主琢磨了下,真回家是不可能的,那麼就隻能去祝青山家了,反正這也是她此行的終極目的。
蕭玉本沒有打算親自去送的,聽了七公主說的地址後,立即來了精神。他試探著詢問:“你可是去找那家的祝大夫?”
“正是,怎麼,你認識?”七公主反問道。
豈止認識,簡直熟得不得了,蕭玉心內冷笑一聲。
“不過你可知,祝大夫此時並不在家。”蕭玉上下打量這七公主,這個祝青山,不知道怎麼和這麼一位勾搭上了。
說實話,他內心還是真希望他們可以勾搭上,這樣,他才有可趁之機。所以蕭玉殷勤地主動提出:“他現在應該是在藥鋪,離這裏還是比較近的,我送你去如何?”
七公主感激不盡:“兄台,你可真是大好人。”
蕭玉的臉,微微白了白。
蕭玉和七公主到達藥鋪時,祝青山正忙得不得了,天氣轉涼病戶增多,他素是好說話,經常免人診費,所以來看病的人特別多。
小病初愈的宋詩意也沒閑著,蹲在後院使勁的扇爐子,她現在已經會熬藥了。
蕭玉進門,四處掃了一遍也沒看到宋詩意,他有些奇怪,怎麼宋詩意現在不來了麼。才這麼想著,。宋詩意就端著一碗濃黑的藥汁出來了,看見蕭玉臉色不那麼好了,等看到七公主,直接變成了包公。盡管不情願,蕭玉還是必須承認,宋詩意自打跟了祝青山,變化特別多,簡直是另外一個人。
祝青山也瞅見了二人,隻是未免麻煩,故作不見。
宋詩意不會祝青山那套,直接垮臉:“蕭玉,你怎麼來了。
她還有點計較,知道七公主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隻挑軟的欺負。
不過蕭玉,貌似不是那柿子:“我隻是送這位姑娘過來,沒有別的緣故。”
“是嗎?”宋詩意不情不願地走上前,“拜見七公主,不知公主大駕光臨,所為何故啊。”
七公主見狀,便知道這家夥在吃醋了,她有心要逗一逗她,便一本正經道:“自然是招祝大夫敘舊啊。”
祝青山聞言,被嗆得幹咳了幾聲,他對著七公主不住地使眼色。宋詩意一看,這還得了,分明是有情況啊。
她快步走至祝青山身旁,在他腰間狠狠地揪了一下,低聲道:“你快說,這是怎麼回事。”
七公主眼明手快,瞧見了這一幕,心內偷樂,果然來找祝青山是對的,多好玩啊。
蕭玉則還在震驚中,眼前這位,竟然是七公主。他不由多看了她幾眼,如果七公主對祝青山有意思,那麼即使二人情投意合,也奈何不了吧。他對七公主可是早有耳聞,性子比宋詩意之前還要刁鑽。
祝青山不知道怎麼好了,還是快些趕走七公主是正經:“公主,你這次來又是為什麼,若是舊病複發,盡管再用上次的藥方便好。”
“喂,你詛咒我啊,太不念舊情了吧?”七公主笑著捶了一下祝青山。
舊情?宋詩意咬牙,再咬牙,實在咬不下去了,便又在祝青山腰上狠狠地揪了一把。這次的力度,大約太重了些,祝青山沒忍住,哎喲了一聲。
七公主更樂了:“青山,你上次不是約了我出去吃飯敘事嗎,不如現在?哎呀,我看你挺忙的,那麼我就在這裏等等?”
“七公主,你就饒了我吧。”祝青山看了眼宋詩意的臉色,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自己腰會被揪斷。
七公主笑疼了肚子:“好了好了,不與你鬧了,我這次來是有原因的。我出宮玩,不慎掉了錢袋,吃玩飯沒錢付賬,所以賴上了這位兄台,現在來呢,是麻煩你幫我還一下錢,你放心我不會占你便宜,明日我還出宮,到時一並還你。”
祝青山冷了臉:“多少錢我幫你給,但是你不用還了。”
七公主見祝青山似乎生氣了,忙嘻嘻一笑:“行了行了,我逗你玩才會跟你那麼說話,我一瞧見宋詩意吃醋生氣的樣子便覺得開心,所以......”
宋詩意黑麵,這個七公主還真是怪趣味。
蕭玉則不是那麼明白了,他原本以為祝青山和七公主間有什麼曖昧,現在看來卻不太像。七公主了結了錢的事情,看著天色似乎不早了,便想著該回宮。
蕭玉主動提出送她,他想弄清楚七公主和祝青山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藥鋪此時也該關門了,祝青山和宋詩意合計了一會,決定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祝青山的意見是,讓宋詩意和如意暫時分開一會,他則去央求爺爺準二人的婚事。
宋詩意剛走的時候,如意還不覺得什麼,日子久了,心裏還是有些掛念的。她不好明問,便道:“青山,詩意懶丫頭是不是又兩天打魚三天曬網啊?”
“這話怎麼說?”祝青山有些頭疼,怎麼宋詩意走了如意還是這樣呢。
“我是問,她是不是沒有去藥鋪幹活。”如意怕祝青山聽出端倪,故意黑著臉。
祝青山忙道:“娘,你別誤解詩意了,她雖然身子還弱,可依舊沒有偷懶。”
“是麼?”如意愈發不自在,既然去了藥鋪,為何沒與祝青山一起回來呢? 祝青山歎氣,他沒聽出如意心裏的道道,隻以為如意一心厭煩宋詩意。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宋詩意做到這個地步,他已經很滿意了,可自己的娘親為什麼還是這個樣子呢。”
晚飯後,眾人都歇息了,祝青山在祝均門外躊躇了很久,最後終於抬手敲了門。
“進來。”祝均悶聲道。
祝青山推開門走進,也不說話,直接就跪倒了祝均麵前。
祝均也不喊他起來,隻道:“說吧,這次又是什麼事?”
“爺爺,請為我和詩意指婚。”祝青山一字一句,每個音都鏗鏘有力。
祝均微一愣神,便立即拒絕:“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
“爺爺。”祝青山早已料到,他已經下了決心,這件事情不解決,他就在此跪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