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的功力看來還不夠。”
王彪笑著說:“你的情況我知道,沒有關係,我叫你一個刀訣就是了。等你熟悉了,把手當刀用,那柴自可應手而斷。”
“是嗎?太謝謝師兄了!”蕭灑立即道謝。
“這訣名字叫無情刀訣,不複雜很簡單,二十四個字,刀落如電,斬消塵念,刀影如花,心無繁雜,......”王彪重複了兩遍。
這刀訣十分順口,富有詩意,蕭灑立即記在了心中。
“你不要急於去砍柴,先下山穀去,用手砍那石塊,如果達到它們應手而裂,也差不多了。”王彪鄭重地說。
仙穀的下邊有一條小溪流,石塊很多,大大小小堆在穀底。
蕭灑口中念誦不停,試探著劈向一個牛頭大的青色石塊。
那石塊立即向下了一寸多,可惜沒有一點要裂開的跡象。
有什麼辦法呢,重複,重複,......不停地重複。
劈了一會兒,他就累出了一身汗水,隻好喝了一點溪水,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
遠處的師兄弟們也正在不停地工作,誰也沒有休息。因為如果他們砍的數量達到規定的六萬斤後,就算完成了這門功課。
王彪也沒有休息,新近嚴閣長老教了他一套迷蹤雲步,他在空中練習了起來。
說起駕雲,不同的修者的區別還是很大的,“朝遊北海暮蒼梧”,那是高級的乘雲境界。
王彪還遠遠不夠,而這套雲步,說起來,也是中等級別的好功法了。如果在原來,那是真傳弟子才傳授的。
不過,世界在不斷地變化,門派之間的競爭也很厲害。如果再那麼保守的話,不是徒弟們願意不願意,而是能不能收來徒弟的問題了。
近些年來,不少真傳的功法也傳授給內門的弟子,這是不少門派都幹的事情。
蕭灑看著王師兄在雲中瀟灑自如,時而出現,時而消失,十分豔羨。
申錦豹的功力比較高,到現在已經砍了一千斤的木柴。
看到蕭灑癡癡的樣子,他地從樹上落了下來,把地上木柴收拾好後,笑眯眯地向蕭灑走了過來。
“蕭師兄,石頭劈得怎麼樣了?”他假惺惺地說。
蕭灑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我如果有師兄你那樣的功力,就不用如此受罪了!”
他對申錦豹沒有好感,但作為同時當了外門和內門弟子的師兄弟,也算是“同年”之誼,應該盡量客氣。
“不要灰心,我看你的根基和悟性都不錯,血脈又那麼好,隻是修煉得晚,將來一定能超過我們這些笨鳥。”申錦豹說得非常客氣。
“師兄你太謙虛了,我還得繼續劈石。”蕭灑知道他一向看不起自己,現在說的肯定是假話,也懶得多說,敷衍之後,對著一塊石頭劈了起來。
申錦豹看著他很認真的樣子,心中暗笑道,就你現在這基礎,別說一個月,一年恐怕也劈不成符合要求的木柴。有我們看你笑話的那一天!
想到這裏,他裝做很同情的樣子,歎了一口氣,身子一縱,立即上了遠處的一顆大樹上。
蕭灑心中默念無情刀訣,兩隻手不斷地劈向石頭。
其實,此時雲中在王彪也在暗暗地觀察他。
這個小師弟,雖說起步晚,但修煉的誠心還是有的。不過,修煉是一個長期的寂寞的過程,到底能不能忍受下來,誰也說不清楚。
這套無情刀訣實際是內門弟子的功法,他以前也沒有修過,不過,近來的細辛長老不知道為什麼對自己也特別的關心,傳授了給了他。
於是乎,他看到蕭灑實在艱難,也就順便傳授給了蕭灑。
至於效果如何,那就很難說了。
這一日,蕭灑忙碌了一天,累得精疲力盡,還是無法劈開石塊。
其實,修煉如果像劈石塊這樣簡單的話,那也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