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淨瘦老者的眼力不錯,立即看見了蕭灑,身子一晃,追了過來。
蕭灑並不著急,等他到了近前,才重新鑽入了山穀中。
那老者果然中計,也進了山穀。
蕭灑並不著急,很快就擺脫了對方。
他想,現在還有一個人,就是文若虛在山穀的上方,如果把他也引下來,自己就很容易脫身了。
可惜的是,這文若虛不知道是不願意追殺自己,或者是看破了自己的計謀,卻一直待在原地不動。
除了他們外,也許還別的對手在盯著自己。
看來,自己隻有等到黑夜到來,再伺機走掉。
但他也知道,如果對方見不到自己,肯定會用別的方法,所以他時而不時的在那幾人的麵前出現幾次。
他安然無恙,不過那些山穀的石林遭殃了,替他受罪了。
不知不覺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那四個人累得氣喘籲籲,卻沒有沾到蕭灑的邊。
“這小子刁滑的很!”淨瘦老者回到了空中,說:“如果不是上邊下令,一定要把來這裏的人捉拿,我早就走了。”
文若虛笑著說,“此人不是天神血脈,咱們追他真是有點浪費氣力!”
另外三個修者也回到了山穀的上空。
五個人合計了一下後,分別守在了山穀周邊的五個山峰,看樣子要在這裏過夜。
如果蕭灑要逃脫的話,自然要露頭。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
等完全黑下來後,蕭灑開始運用“青雲醉步”在地麵飛行。由於林木和山石的遮擋,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出了死亡穀。
其實那些人下午的時候已經累得夠嗆,一個小角色,不再想下那麼多的氣力。
此時,他們都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在休息。
但蕭灑的壓力不小,出了死亡穀,他還保持著低空飛行,但不敢沿著原來的路線。
當他飛了三千多裏後,找到了一個山峰,在一個隱秘的地方,用藍電劍開鑿了一個臨時山洞,作為住所。
到了裏邊,他還是睡不著覺。
自己來到這裏,這隻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童六番。
即使牧霜雪的門派,也就是清光教的人,在這裏死亡穀設下局,但絕對不會提前就跟蹤了自己。
很顯然,自己已經暴露了,而出賣自己的人,應該就是童六番。
作為一個外門弟子,長期在一個聯絡點工作,沒有什麼油水,而且沒有什麼前途可言,如果受到別的門派誘惑,背叛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他現在不能回到漠雪城的聯絡點,而且很多人已經見到過自己的麵目,怎麼辦?
他想起師父王單給自己吃的幻骨丹,把自己變成了這樣一個醜陋的樣子,想來他還是有點不甘心。
“其實幻骨丹很奇妙,你可以自己體會。”這是他走的時候,王單給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師父是不是在提醒自己些什麼。也許是說,這幻骨丹服用後,可以隨便改變自己的麵貌?
想到這裏,他心裏一陣欣喜。
要知道,雲夢山的修煉,講究的是一個悟性。當師父的,總不把事情說透,考驗弟子的悟性。
如果沒有一點悟性,那就沒有什麼資格當真傳弟子了。
於是,他靜下心來,開始修行。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他突然感到自己的麵部似乎成了一個麵團,似乎可以揉捏,而自己的身體非常柔軟,似乎可以控製高低。
他試探著用力把自己的麵部塑造成原來的形狀,果然成功了,接著他把自己的身體用內力抻長了五六寸,結果也成功了。
如果繼續長下去,就達到蕭灑原來的高度了,那不太好了,說不定,牧霜雪就認出自己來了。
等成功後,他停止了修煉,而剛才塑造自己的形狀也就定型後,硬實了下來。
其實,如果他的功力再高深一點,就可以隨時隨地控製自己的麵貌,或俊或醜,或高或低,自己做主,這就是幻骨丹的奧妙。